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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  《三國志演義》版本研究——毛宗崗本的成書過程

                  2017-06-09
                  出處:族譜網(wǎng)
                  作者:阿族小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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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  《三國志演義》版本研究——毛宗崗本的成書過程 ,序代表中國的一大長篇歷史小說《三國志演義》,從古至今,在漫長的歲月中,一直博得人

                  代表中國的一大長篇歷史小說《三國志演義》,從古至今,在漫長的歲月中,一直博得人們的高度評價,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。它的出版情況,在萬歷年間以后特別活躍,現(xiàn)存的各種版本,包括殘本在內(nèi),流傳到世界各地。在孫楷第《中國通俗小說書目》中,著錄了二十八種《三國志演義》的版本;此外,也確認了數(shù)種版本的存在。明代以后,《三國志演義》曾怎樣流行,即使從現(xiàn)存版本的種類,就可窺見其一斑了。

                  然而,《三國志演義》多種版本中,至今被認作最古且最接近羅貫中原作的版本,乃是卷首附有弘治甲寅(七年、公元一四九四年)庸愚子之序言和嘉靖壬午(元年,一五二二年)修髯子之引言的所謂嘉靖本(1);普及最廣的通行本則是以《四大奇書第一種》或《第一才子書》為題的毛宗崗批評本。一般相信:關于《三國志演義》的版本中,嘉靖本以后的諸本,全部都是以嘉靖本為祖本,只是在外觀上有所變化而內(nèi)容全無不同;至清代以毛宗崗為始,才開始大加修改。這一見解以鄭振鐸為始。鄭振鐸在《三國志演義的演化》(2)中,有關嘉靖本和毛宗崗本成書以前的諸本之不同,列舉出①加圖、②卷數(shù)及回數(shù)有異、③加批評、④增補“按%26#65279;鑒”、⑤加入周靜軒詩這五點之后寫道:

                  以上五點,皆是萬歷以后出現(xiàn)的諸本,與嘉靖本面目上有所不同的所在。然其不同究竟不過在面目上而已,內(nèi)容實在是一無差別。

                  這以后,如果談及《三國志演義》的版本研究,便以比較嘉靖本和毛宗崗本之不同,抓住兩者之不同和毛宗崗的修訂方法,這種論證形成主流。與此相反,小川環(huán)樹博士指出(3):在毛宗崗本成書以前的階段,插入過嘉靖本中未出現(xiàn)的關羽三子關索的故事。關于關索故事,也存在并流傳過不同形式的異本。

                  根據(jù)小川博士的論述,我們至少可以認為,關索的故事,在嘉靖本和毛宗崗本以前的諸版本中間,已經(jīng)產(chǎn)生了內(nèi)容的不同。只由這一點就對鄭振鐸以來之定論產(chǎn)生了疑問;而在嘉靖本以后毛宗崗本成書以前的階段,除關索故事以外,就不存在內(nèi)容之不同嗎?直至文章、文字,就沒有比內(nèi)容之差異更為顯著的差別嗎?若如此,談及毛宗崗本的成書時,就不僅僅是比較討論嘉靖本和毛宗崗本這兩個版本,而是必需討論嘉靖本以后毛宗崗本以前諸本在各階段的演變(4)。

                  本稿在現(xiàn)存為數(shù)眾多的《三國志演義》諸版本中,集中到以下五個版本作為焦點,通過仔細討論各版本的內(nèi)容和文章,來討論毛宗崗本的成書過程(5)。

                  、三國志通俗演義,二十四卷?!布尉副尽扯⑿驴绦U疟敬笞忠翎屓龂緜魍ㄋ籽萘x,十二卷。金陵周曰???。內(nèi)閣文庫、蓬左文庫藏。此外,宮城縣圖書館伊達文庫藏卷九─十二。書頭上有萬歷辛卯(十九年,一五九一年)周曰校識語?!仓茉恍1尽?/p>

                  三、李卓吾先生批評三國志,一百二十回。〔吳觀明本〕

                  四、繡像三國志演義第一才子書,六十卷一百二十回。〔毛宗崗批評本〕

                  五、新刻按鑒全像批評三國志傳,二十卷。〔余象斗本〕

                  根據(jù)以上五種版本的比較,設定周曰校本─吳觀明本,然后是毛宗崗本這樣的系列,我想把以下兩件事搞清楚,即毛宗崗本成書之前有過若干階段;進而確定以余象斗本為首的建安二十卷本(6),在毛宗崗本成書過程中,乃是處于另一系統(tǒng)的版本群。

                  毛宗崗本首卷的“凡例”自稱毛宗崗本是基于“古本”而修訂“俗本”的版本,關于這“古本”存在之不可信賴,小川博士有過論述:

                  這樣的改仃(指毛宗崗的改訂─筆者注)稱之謂根據(jù)“古本”。而將新的改訂本叫做古本,乃是明以來戲曲、小說的批評家慣用的手段(7)。

                  因此,成為毛宗崗本的直接底本的版本,恐怕是“凡例”中所說的“俗本”吧。在這里,以毛宗崗本的“凡例”為基礎,試想一下“俗本”之體裁。

                  毛宗崗本凡例中,關于“俗本”體裁之論述,遍及十大項目:

                  一、助字用法系杜撰,表達上絮叨。

                  二、記事有誤。

                  三、缺少若干不能欠缺的記事。

                  四、缺少收入《文選》中的好文章。

                  五、一回分為二則,標題不一致。

                  六、說是李卓吾先生批閱,對劉備、諸葛孔明進行惡語批評。

                  %26#65279;七、好事再加圈點,壞事再作“涂抹”。

                  八、到處都有周靜軒的詩。

                  九、有后人捏造的,說是三國時代的人物所作之七言律詩。

                  十、有后人捏造的錯誤記事。

                  其中尤其是第六條,是自鄭振鐸以來,毛宗崗本的底本不斷被說成是“李卓吾先生批評本”的唯一理由。那么,“李卓吾批評”的《三國志演義》中,有些什么版本?據(jù)孫楷第《中國通俗小說書目》,李卓吾先生批評的《三國志演義》中,有以下五個:

                  (一)煙水散人編次本(二十卷二百四十則)

                  (二)建陽吳觀明刻本(百二十回不分卷)

                  (三)吳郡寶翰樓刻本(百二十回不分卷)

                  (四)吳郡綠蔭堂刻本(百二十回不分卷)

                  (五)吳郡藜光樓楠槐堂刻本(百二十回不分卷)

                  其中,煙水散人編次本,孫楷第未見,至今所在也不明;而且是題為“三國志傳”的二十卷本,沒有分回數(shù)一事,不合乎毛宗崗本的直接祖本的條件(凡例第五條),故此脫離于考察的對象。余下的四種《李卓吾批評三國志》中最古老的刻本是吳觀明本。我想研討一下:吳觀明本是否合乎毛宗崗本的凡例中列舉出的條件。

                  吳觀明本所稱的“李卓吾批評”一事是自明的(8);而那個批評中確實出現(xiàn)中傷劉備諸葛孔明的批評。例如,說到關于劉備的“大奸處”(吳本第十一回)啦,對諸葛孔明說到“孔明的是大賊”啦,這類批評散見于吳觀明本的批評之中。

                  其次,關于出現(xiàn)在凡例第七條(9)的“圈點”和“涂抹”又如何呢?吳觀明本第二回“何進謀殺十常侍”中,有下列文章(圈點、旁線系原文照錄):

                  宮門外攔住的,乃是司徒陳耽。逕入宮中,來諫天子曰,“劉諫議,得何罪而踢誅戮?!钡墼唬皻еr大臣,冒瀆朕躬?!钡⒃?,“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,陛下敬如父母,豈有此理。且十常侍,身無寸功,皆封列侯。況封請等,結連黃巾,欲為內(nèi)亂。陛下今不自省,漢社稷,立見崩摧矣?!钡墼?,“封谞作亂,其事不明。十常侍中,豈無一二忠臣?!标惖⒁灶^撞階而諫。帝怒,命牽出,與劉陶皆下獄中,是夜俱謀殺之。

                  此處,起訴處分亂國元兇十常侍的陳耽之諫言─即在“事之是者”加上圈點;袒護十常侍,反將陳訴諫言的劉陶、陳耽處以死刑的靈帝的言說和行為─“事之非者”被劃上旁線。這類圈點和旁線,吳觀明本中到處可見。即在毛宗崗本凡例第七條現(xiàn)的“圈點”、“涂抹”乃是吳觀明本中存在的。所謂“涂抹”恐怕就是對上述引文所記之事施加的旁線吧。

                  除以上之外,在吳觀明本中,往往可以看到周靜軒的詩。還有,在百二十回的編排上,每回分為前后二則,而且各則分別加上標題。第二條中指出的某些記事的錯誤;第三條、第四條指出的記事、文章之欠缺;第九條、第十條指出的插入后人捏造的七言律詩,每一條都更加適用于吳觀明本。關于第一條指出的某些助詞,當我們比較吳觀明本和毛宗崗本時,在毛宗崗本的原文中發(fā)現(xiàn),吳觀明本的文章中的助詞,或改正之處,到處都有。因此,吳觀明本完全滿足了毛宗崗本凡例中列舉的事實上無疑是底本的“俗本”的諸條件。

                  余下的三種版本,寶翰樓本、綠蔭堂本、藜光樓楠槐堂本中,綠蔭堂本是到清代以后成為吳觀明本的復刻本(10),因此,體裁、內(nèi)容和吳觀明本幾乎相同。關于綠蔭堂本的發(fā)行年代,在其卷首的戴易題為“書富春東觀山漢前將軍壯繆關侯祠壁”的文章中,有

                  “予于庚戌二月肅謁侯祠……”的記述,由此可知,綠蔭堂本發(fā)行年代,據(jù)認為比“庚戌”即康熙九年(一六七O年)要遲。另一方%26#65279;面,關于毛宗崗本的成書年代,小川博士根據(jù)康熙丙午(五年)之年被標上《第七才子書》(《琵琶記》)“總記”的記述,這樣寫道:

                  毛氏只標記“前歲”,并未標明年月,但無論如何,必需承認“三國志”評本的成書于康熙五年以前乃是事實(11)。

                  既然毛宗崗本成書是康熙五年以前的話,發(fā)行恐怕要遲于康熙九年的綠蔭堂本,也自然不能成為毛宗崗本的祖本。 藜光樓楠槐堂本在孫楷第的目錄中,有“其板刻形式與綠蔭堂本同,唯改眉批為夾批”,根據(jù)這一記述,似乎出自綠蔭堂本。那樣的話,就不能成為毛宗崗本的祖本。寶翰樓本,在孫楷第的目錄上,也無發(fā)行年代的記載,因此無法研討。此外,不能否定非現(xiàn)存的版本《李卓吾批評三國志》存在的可能性,因此,一時尚不能斷定吳觀明本即毛宗崗本凡例中所說的“俗本”。但是,只要和毛宗崗本凡例對照一下,大概可以說其可能性是相當之大的。如果吳觀明本即使并非其本身,而“俗本”恐怕無疑就在和吳觀明本具有幾乎同樣體裁、內(nèi)容的版本中。

                  如同小川博士指出的那樣,嘉靖本中未出現(xiàn)的關索故事在周曰校本中已被插入。那么,嘉靖本中沒有而周曰校本已存在的只有關索故事嗎?盡管有鄭振鐸的“內(nèi)容實在是一無差別”這一斷定,但據(jù)筆者調(diào)查,嘉靖本中沒有,而以周曰校本為始出現(xiàn)在吳觀明本、毛宗崗本的故事,包含關索故事在內(nèi),至少可以指出十一個。以下列出那十一個故事的全部簡要內(nèi)容。

                  (A)周本卷二“孫策大戰(zhàn)嚴白虎”

                  王朗助嚴白虎與孫策作戰(zhàn),遭周瑜、程普襲擊,寡不敵眾,困于會稽城。孫靜進言孫策,襲擊會稽城蓄存金銀軍糧的查瀆。王朗、嚴白虎察知孫策軍之動向,向查瀆方向出城,結果,被孫策軍襲擊。王朗、嚴白虎兵敗,殺開一條血路逃走。

                  (B)周本卷四“曹操引兵取壺關”

                  袁譚得悉曹操大軍壓境,求劉表救援,劉表征求劉備的意見,劉備深知助也無益,故勸劉表致書拒絕。劉表以勸袁譚兄弟言和之書信致譚,又以促袁尚討伐曹操之書信致袁尚,故袁譚知劉表無相助之意。

                  (C)周本卷九“孔明興兵征孟獲”

                  關索來到了前往討伐南蠻的諸葛孔明的軍中。孔明表奏朝廷,封關索為先鋒出發(fā)。

                  (D)周本卷十一“孔明火燒木柵寨”

                  曹睿知孫權分兵三路攻來,同樣分兵三路親自出戰(zhàn)。陸遜上表孫權欲絕魏軍后路,其

                  謀略已為曹睿所知。陸遜為欺敵耳目稍稍向江東撤回。 (E)周本卷十一“司馬懿父子秉政”

                  曹爽從弟文叔之妻,在曹爽被誅后,被其父夏侯令勸其再嫁,但她切耳削鼻拒絕再嫁。

                  (F)周本卷十二“諸葛瞻大戰(zhàn)鄧艾”

                  彭和持諸葛瞻求援書信,謁見吳主孫休。孫休與丁封、孫異共謀救援蜀軍。

                  (G)周本卷十二“司馬氏復奪受禪臺”

                  建寧太守霍戈,聞成都陷落之消息大哭。聞劉禪已入洛陽之霍戈欲出兵擊魏軍,然從諸將勸告,上表司馬昭投降。司馬昭痛斥劉禪,而因讀了霍戈奏文,寬恕劉禪的行為。

                  (H)周本卷十二“羊祜病中薦杜預”

                  陸凱上表諫孫皓無道,然孫皓不聽。術士尚廣占卜庚子歲孫皓入洛陽。華核覈孫皓而孫皓不聽。孫皓命陸抗向襄陽出兵。司%26#65279;馬炎命羊枯備敵。羊祜固守國境不出兵伐敵。陸抗贈酒給羊祜,羊祜枯不疑而飲。又,陸抗病時,羊祜贈藥給陸抗,陸抗不疑而服之。陸抗受孫皓給陸抗進軍之命。陸抗書寫奏文,述說不應出討。孫皓剝奪陸抗的軍權,代之以孫冀。

                  (I)周本卷十二“羊祜病中薦杜預”

                  王睿上疏,勸討孫皓之事。因王渾勸阻之,故司馬炎迷惑,而因杜預之奏文、張華之進言而決意討吳。

                  (J)周本卷十二“王浚計取石頭城”

                  賈充勸司馬炎撤兵,而司馬炎從張華、杜預之進言,反而進兵。吳軍不戰(zhàn)而降。

                  (K)周本卷十二“王浚計取石頭城”

                  吳彥降。司馬炎追思羊祜。孫秀嘆吳之滅亡。

                  作為一個例子,具體地對比一下上述簡要內(nèi)容之(B)的故事(各本間之不同,為了便于了解,留下適當空白。以下諸表同)。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

                  操已定冀州,使人探袁譚消息。譚趁時取掠甘陵,安平,渤海,河間.等處,聞知尚走中山,連夜攻之。尚兵虛弱,無心戰(zhàn)斗,聞風而走。尚往幽州,投奔袁熙,袁譚盡收其眾,欲復冀州。操使人召之,譚不至。操大怒,馳書罵以絕其婚。操自統(tǒng)大軍征袁譚,直抵平原。譚料非敵,遂棄平原,走保南皮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七《曹操引兵取壺關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周曰校本

                  操已定冀州,使人探袁譚消息。譚趁時掠取甘寧,安平,渤海,河間等處,聞知尚走中山,連夜攻之。尚兵虛弱,無心戰(zhàn)斗,聞風而走。尚往幽州,投奔袁熙。袁譚盡收其眾,欲復冀州。操使人召之,譚不至。操大怒,馳書罵以絕其婚。操自統(tǒng)大軍征袁譚,直抵平原。譚聞操自統(tǒng)軍來,遣人求救于劉表。表請玄德商議。玄德曰,今操已破冀州

                  ,兵勢正盛。依愚所料,袁氏兄弟不久必為操所擒耳,況操常有突擊荊襄之意,只宜養(yǎng)兵自守,彼雖求援,切莫妄動。表曰,當何以退之。玄德曰,可作書與兄弟二人,以和解為名,緩緩絕之。表然其言,先遣人以書遺譚曰,君子違難,不適仇國,交絕不出惡聲。日前聞君屈膝降曹,則是忘先人之仇,棄親戚之好,而為萬世之戒,遺同盟之恥矣。若冀州不弟,當降志辱身,以濟事為務。事定之后,使天下平其曲直,不亦為高義耶。又與袁尚書曰,青州天性峭急,達于曲直,君當先除曹操,以卒先公之恨。事定之后,乃計曲直之分,不亦善乎。若迷而不返,則是韓蘆東郭自困于前,而被田父之獲也。譚得表書,看之,知表無發(fā)兵意,譚料非操敵,遂棄平原,走保南皮。 (第三十三回《曹操引兵取壺關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吳觀明本

                  操已定冀州,使人探袁譚消息。譚趁時掠取甘寧,安平,渤海,河間等處,聞知尚走中山,連夜攻之。尚兵虛弱,無心戰(zhàn)斗,聞風而走。尚往幽州,投奔袁熙。袁譚盡收其眾,欲復冀州。操使人召之,譚不至。操大怒,馳書罵以絕其婚。操自統(tǒng)大軍征袁譚,直抵平原。譚聞操自統(tǒng)軍來,遣人求救于劉表。表請玄德商議。玄德曰,今操已破冀州,兵勢正盛。依愚所料,袁氏兄弟不久必為操所擒耳,況操常有窺荊襄之意,只宜養(yǎng)兵自守,彼雖求援,切莫妄動。表曰,當何以退之。玄德曰,可作書與兄弟二人,以和解為名,緩緩絕之。表然其言,先遣人以書遺譚曰,君子違難,不適仇國,交絕不出惡聲。日前聞君屈膝降曹,則是忘先人之仇,棄親戚之好,而為萬世之戒,遺同盟之恥矣。若冀州不弟,當降志辱身,以濟事為務。事定之后,使天下平其曲直,不亦為高義耶。又與袁尚書曰,青州天性峭急,迷于曲直,君當先除曹操,以卒先公之恨。事定之后,乃計曲直之分,不亦善乎。若迷而不返,則是韓蘆東郭自困于前,而被田父之獲也。譚得表書,看之,知表無發(fā)兵意,譚料非操敵,遂棄平原,走保南皮。

                  (第三十三回《曹操引兵取壺關》)

                  毛宗崗本

                  操已定冀州,使人探袁譚消息。時譚引兵劫掠甘陵,安平,渤海,河間等處,聞袁尚敗走中山,乃統(tǒng)軍攻之。尚無心戰(zhàn)斗,逕奔幽州,投袁熙。譚盡降其眾,欲復圖冀州。操使人召之,譚不至。操大怒,馳書絕其婚,自統(tǒng)大軍征之,直抵平原。譚聞操自統(tǒng)軍來,遣人求救于劉表。表請玄德商議。玄德曰,今操已破冀州,兵勢正盛,袁氏兄弟不久必為操擒,救之無益,況操常有窺荊襄之意,我只養(yǎng)兵自守,未可妄動。表曰,然則

                  何以謝之。玄德曰,可作書與袁氏兄弟,以和解為名,婉詞謝之。表然其言,先遣人以書遺譚。書略曰,君子違難,不適仇國。%26#65279;日前聞君屈膝降曹,則是忘先人之仇,棄手足之誼,而遺同盟之恥矣。若冀州不弟,當降心相從。待事定之后,使天下平其曲直,不亦高義耶。又與袁尚書曰,青州天性峭急,迷于曲直。君當先除曹操,以卒先公之恨。事定之后,乃計曲直,不亦善乎。若迷而不返,則是韓蘆東郭自困于前,而遺田父之獲也。譚得表書,知表無發(fā)兵之意,又自料不能敵操,遂棄平原,走保南皮。 (第三十三回)

                  如同表中看到的那樣,在周曰校本、吳觀明本、毛宗崗本中,嘉靖本的“……直抵平原”和“譚料非敵……”之間,插入新的故事。以上簡述梗概的十一個故事,在嘉靖本中都未出現(xiàn),而在周曰校本、吳觀明本中,被插進來了,進而到毛宗崗本也繼承了。這就是說,從嘉靖本到毛宗崗本之間,可以指出的是:內(nèi)容上恐怕已發(fā)生了變化─插入新的故事。

                  那么,這十一個新插入的故事之來源,到何處去尋找呢?

                  關于上述故事梗概的(C)中關索故事,如同至今已被論證過的那樣,恐怕是來源于《花關索傳》現(xiàn)的、從宋代那里開始的、關于關索的民間傳說等等吧(12)。除此以外的十個故事根據(jù)的記述,全部可以從《三國志》及其裴松之注以及《晉書》這一正史中看到。插入的故事,即使作為歷史事實來考慮也是正確的故事(13)。然而其文章和內(nèi)容,與其說來自正史,不如說更接近于《資治通鑒》。下邊看一個例子吧。故事梗概的(E)中,關于夏侯令之女的故事,舉出周曰校本、《三國志》、《資治通鑒》的記述:

                  周曰校本

                  時有令女,乃曹爽從弟文叔之妻,乃夏侯令女也。早寡而無子,其父欲改嫁之。令女截耳自誓,居嘗依爽。爽被誅,其家上書與曹氏絕婚,強迎令女歸。后將嫁之。令女又斷去其鼻。其家驚惶,謂之曰,人生世間,如輕塵棲弱草,何至自苦如此。且夫家今被司馬氏夷滅已盡,守此欲誰為哉。令女泣曰,吾聞仁者不以盛衰改節(jié),義者不以存亡易心。曹氏前盛之時,尚欲保終,況今滅亡,何忍棄之。此禽獸之行,吾豈為乎。司馬懿聞而賢之,聽使乞子自養(yǎng)為曹氏后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十一《司馬懿父子秉政》)

                  資治通鑒

                  爽從弟文叔妻夏侯令女,早寡而無子,其父文寧欲嫁之。令女刀截兩耳以自誓,居常依爽。爽誅,其家上書絕昏,強迎以歸。復將嫁之。令女竊入寢室,引刀自斷其鼻。其家驚惋,謂之曰,人生世間,如輕塵棲弱草耳,何至自苦乃爾。且夫家夷滅已盡,守此

                  欲誰為哉。令女曰,吾聞仁者不以盛衰改節(jié),義者不以存亡易心。曹氏前盛之時,尚欲保終,況今衰亡,何忍棄之。此禽獸之行,吾豈為乎。司馬懿聞而賢之,聽使乞子字養(yǎng)為曹氏后。 (卷七十五魏紀七邵陵厲公嘉平元年)

                  三國志(裴注)

                  皇甫謐列女傳曰,爽從弟文叔,妻譙郡夏侯文寧之女,名令女。文叔早死,服闋,自以年少無子,恐家必嫁己,乃斷發(fā)以為信。其后,家果欲嫁之,令女聞,即復以刀截兩耳,居止常依爽。及爽被誅,曹氏盡死。令女叔父上書與曹氏絕婚,強迎令女歸。時文寧為梁相,憐其少,執(zhí)義,又曹氏無遺類,冀其意沮,乃微使人諷之。令女嘆且泣曰,吾亦惟之,許之是也。家以為信,防之少懈。令女于是竊入寢室,以刀斷鼻,蒙被而臥。其母呼與語,不應,發(fā)被視之,血流滿床席。舉家驚惶,奔往視之,莫不酸鼻,或謂之曰,人生世間,如輕塵棲弱草耳,何至辛苦乃爾,且夫家夷滅已盡,守此欲誰為哉。令女曰,聞仁者不以盛衰改節(jié),義者不以存亡易心。曹氏前盛之時,尚欲保終,況今滅亡,何忍棄之。此禽獸之行,吾豈為乎。司馬宣王聞而嘉之,聽使乞子字養(yǎng)為曹氏后,名顯于世。(卷九曹爽傳)

                  在《三國志》裴注中有這類記述,即夏侯令女恐怕再嫁而削發(fā);令女之父文寧可憐其女年輕,又守節(jié)操,勸其再婚,令女承諾,故放松監(jiān)視云云。但是這類記述在《資治通鑒》和周曰校本中皆無。又,《三國志》中,“文叔早死,服闋,自以年少無子”之處,在《資治通鑒》、周曰校本中,均為“早寡而無子”。而在《三國志》中“其后,家果欲嫁之”的部分,在《資治通鑒》中為“其父文寧欲嫁之”,在周曰校本中則為“其父欲改嫁之”。這類例子還可以舉出幾處,新插入的故事之文章,與其說是接近《三國志》,不如說更接近《資治通鑒》。雖說這樣,但恐怕遠不能說那就是直接依據(jù)%26#65279;《資治通鑒》的。一般認為,《三國志演義》基于《十七史詳節(jié)》,不是基于《三國志》的(14)。而以同樣的理由,我認為可以考慮周曰校本等等中的插入故事,也基于《資治通鑒》系統(tǒng)的通俗歷史書。

                  從元代那時開始,以《資治通鑒》為基礎之通俗書相當流行,其流行一直持續(xù)到明代(15)。一看《寶文堂書目》、《紅雨樓書目》這些明代私家書目等等,就可以看到這類著錄書籍:像《通鑒纂要》、《資治通鑒節(jié)要》、《通鑒綱領》等等,可以認為都是《資治通鑒》的節(jié)錄書、通俗書。在從嘉靖到萬歷之間,這類《資治通鑒》的通俗書可能

                  更流行了。這類書籍盡管標題上都有“通鑒”字樣,但恐怕都是根據(jù)《資治通鑒》或者《通鑒紀事本末》、《通鑒綱目》;因此,其文章比起正史來看,恐怕更接近于《資治通鑒》。而且,周曰校本等書中插入故事的文章比起正史來看,也就更接近于《資治通鑒》了。特別是從明代中期開始直到后期比較流行的基于《資治通鑒》的通俗書,可以設定為插入故事的直接母體吧。然而,關于具體情況,我想留待今后討論。

                  接下來關于在嘉、周、吳、毛各本中同樣的場面、同樣的個別地方的文字或表達,又有什么不同呢?我想指出特別成為問題之點。文字、表達之不同,比起上一節(jié)接觸的內(nèi)容之不同來說,是小事一段。然而,有關版本之變遷,認為是包含著重要問題的。

                  與荊州劉表不和的孫堅,自江東舉兵討伐劉表。應戰(zhàn)的另一方,劉表的大將、劉表之妻蔡夫人、之兄蔡瑁。蔡瑁向?qū)O堅挑戰(zhàn),而被孫堅軍中之大將程普所敗,逃入襄陽城內(nèi),孫堅圍困襄陽城,暫時未使其陷落。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

                  忽一日,狂風驟起,將中軍帥字旗竿吹折。程普曰,此不祥之兆也。逕來帳下見孫堅曰,中軍帥字旗竿被風吹折,于軍不利也,可暫班師。堅曰,吾累戰(zhàn)累勝,取襄陽只在旦夕,豈可因風折旗竿而罷兵。韓當曰,此旗乃軍中之主,亦不可輕易。堅曰,風乃天地呼吸之氣,方今隆冬朔風暴起,折斷大旗,何足為怪。吾平生用兵,不信此等異事。只理會得攻城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二《孫堅跨江戰(zhàn)劉表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周曰校本

                  忽一日,狂風驟起,將中軍帥字旗竿吹折。程普曰,此不祥之兆也。逕來帳下見孫堅曰,中軍帥字旗竿被風吹折,于軍不利也,可暫班師。堅曰,吾累戰(zhàn)累勝,取襄陽只在旦夕,豈可因風折斷旗竿而罷兵。韓當曰,此旗乃軍中之主,亦不可輕易。堅曰,風乃天地呼吸之氣,方今隆冬,朔風暴起,折斷大旗,何足為怪。吾平生用兵,不信此等異事。只理會得攻城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一《孫堅跨江戰(zhàn)劉表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吳觀明本

                  忽一日,狂風驟起,將中軍帥字旗竿 被風吹折,于軍不利也,可暫班師。堅曰,吾屢戰(zhàn)屢勝,取襄陽只在旦夕,豈可因風折斷旗竿而罷兵。韓當曰,此旗乃軍中之主,亦不可輕易。堅日,風乃天地呼吸之氣,方今隆冬,朔風暴起,折斷大旗,何足為怪。吾平生用兵,不信此等異事。只理會得攻城。

                  (第七回《孫堅跨江戰(zhàn)劉表》)

                  毛宗崗本

                  忽一日,狂風驟起,將中軍師字旗竿吹折。韓當曰,此非吉兆,可暫班師。堅曰,吾屢戰(zhàn)屢勝,取襄陽只在旦夕,豈可因風折旗竿,遽爾罷兵。遂不聽韓當之言,攻城愈急

                  。 (第七回)

                  在這個場面中,嘉靖本和周曰校本之記述,恐怕可以說是幾乎相同的。每一本都是這樣的內(nèi)容:某日,狂風大作,本軍的“師”字旗被風吹折,因此,程普認為是不吉之兆,故勸孫堅退兵,%26#65279;而孫堅不聽勸阻,接著韓當也認為帥旗被風吹折之事,不利于主帥,而孫堅充耳不聞,決意攻城。嘉靖本與周曰校本之不同,只限于文字異同程度。

                  然而,在吳觀明本中,事情稍微有異。嘉靖本、周曰校本的“狂風驟起,將中軍帥字旗竿吹折。程普曰、此不祥之兆也。逕來帳下、見孫堅曰、中軍帥字旗竿被風吹折……”的部分,在吳觀明本中,成為“狂風驟起,將中軍帥字旗竿被風吹折……”。這恐怕是嘉靖本、周日校本的“中軍帥字旗竿吹折。程普曰、此不祥之兆也。逕來帳下,見孫堅曰”共計二十五字,在吳觀明本中脫落了吧。因“中軍帥字旗竿”六字兩度出現(xiàn),因此,在吳觀明本中,“中軍帥字旗竿”六個字和夾在中間的部分及下邊一方錯位而脫落。因此,吳觀明本中的文章,前后不連貫,讀之不通順。

                  在此,再看毛宗崗本,吳觀明本中脫落的二十五個字,毛宗崗本中也沒有。嘉靖本、周曰校本中本來接連這二十五個字是程普的臺詞“于軍不利也,可暫班師”,在毛宗崗本中,改成“此非吉兆、可暫班師”,把它作為韓當?shù)呐_詞了。并且,在嘉、周、吳各本中的孫堅與韓當?shù)臓幷摚诿趰彵局幸簿蛣h去了。而把那不知誰說了的臺詞改成為韓當?shù)呐_詞了。毛宗崗本中進行這樣修訂,恐怕不單是簡化嘉靖本或周曰校本的文字。毛宗崗本依據(jù)的底本是吳觀明本或者是與此相同的有脫落文字的版本,因為脫落而不易讀通的部分,為使其合乎邏輯而不能不這樣干吧?由此也可以指出亠在毛宗崗本成書之前,吳觀明本(或者其類似的本)業(yè)已存在吧。

                  再舉另外一個例子。場面是劉備為報關羽、張飛之仇欲傾蜀國全國之兵力以攻吳國;聞知此事的孫權,將諸葛孔明的親兄諸葛瑾作為和睦之使者派往成都。就是此處: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

                  卻說,張昭入見孫權曰,諸葛子瑜知蜀兵勢大,故推作使而去,必降玄德矣。權曰,不然。孤與子瑜,有生死不易之盟。子瑜不負于孤,孤不負于子瑜也。昔日,子瑜在柴桑時,孔明來吳,孤語子瑜曰,……

                  (卷十七《吳臣趙咨說曹丕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周曰校本

                  卻說,張昭入見孫權曰,諸葛子瑜知蜀兵勢大, 有生死不易之盟。子瑜不負于孤,孤不負于子瑜也。昔日,子瑜在柴桑時,孔明來吳,孤語子瑜曰,……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九《吳臣趙咨說曹丕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吳觀明本

                  卻說,張昭入見孫權曰,諸葛子瑜知蜀兵勢大,故假以講和為辭,欲背吳入蜀。此去必不回矣。權曰,孤與子瑜,有生死不易之盟。子瑜不負于孤,孤不負于子瑜也。昔日,子瑜在柴桑時,孔明來吳,孤語子瑜曰,……

                  (第八十二回《吳臣趙咨說曹丕》)

                  毛宗崗本

                  卻說,張昭見孫權曰,諸葛子瑜知蜀兵勢大,故假以講和為辭,欲背吳入蜀。此去必不回矣。權曰,孤與子瑜,有生死不易之盟。孤不負子瑜,子瑜亦不負孤。昔,子瑜在柴桑時,孔明來吳,孤欲使子瑜留之。……

                  (第八十二回)

                  在此處比較一下嘉靖本和周曰校本的文字看看:嘉靖本的“故推作使而去,必降玄德矣。權曰,不然,孤與子瑜”這十九個字,在周曰校本中脫落了。因此,周曰校本原封不動的話,文章便成不連貫,讀不通。在此,吳觀明本中,在周曰校本脫落之處補上下述表達:“故以講和為辭,欲背吳入蜀,此去必不回矣。權曰,孤與子瑜”,便合乎文章之邏輯。于是,吳觀明本中補充的文章,被毛宗崗本原封不動地接受繼承了。由此也可以確認:毛宗崗本成%26#65279;書之前,吳觀明本業(yè)已存在了。又,相當于周曰校本中脫落的部分,如果比較一下嘉靖本本來的文字和吳觀明要補充的文字,內(nèi)容雖無大差異,然而所用的各種詞匯出現(xiàn)大的差距。這并非因在吳觀明本中修改了嘉靖本的文字,恐怕是先于吳觀明本的周曰校本中有錯誤,訂正了周曰校本的錯誤,從而產(chǎn)生了不同吧。由此可知,先于吳觀明本成書之前,周曰校本已經(jīng)存在了。

                  上述各本之間文字、表達之不同和上一節(jié)涉及插入新的故事的場面,如果把嘉靖本和毛宗崗本加以比較的話,內(nèi)容和文字當然有所不同。然而這些不同并非毛宗崗修訂嘉靖本的文字的結果。確實,嘉靖本、周曰校本、吳觀明本三種版本的文章和表達方式大致一樣,而在毛宗崗本中動了大手術之個別地方也很多;然而嘉靖本和毛宗崗本之不同,并非僅僅只是這點不同而已。毛宗崗本成書之前,多多少少還有周曰校本和吳觀明本這兩個階段,經(jīng)過這兩個階段,毛宗崗本才成書了。這兩個階段內(nèi)容、文字、表達的變化,進而毛宗崗本如何對底本進行修訂,有關這個問題,是具有很大意義的(16)。

                  除了到此指出的四種版本之外,還存在福建的建安出版的《三國志傳》的二十卷本。建安二十卷本對毛宗崗本的成書過程來說,是處于什么位置呢?關于這一點,我決定提

                  出作為建安二十卷本系統(tǒng)的代表性刻本,即余象斗本,進行研討。 先舉出第一個例子。場面:袁術和呂布結親緣,欲與劉備為敵。這樣一來,陳圭不想讓袁術與呂布結親緣,故勸呂布退親之處。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

                  遂扶病見布曰,大夫何來。圭曰,聞將軍死至,特來吊喪。布驚曰,何故出此言。圭曰,前者袁公路以金帛送公,欲殺玄德,公射戟解之。術來求親,其中欲公女為質(zhì),隨后便來取玄德首級。否,必來求借錢糧,或求協(xié)助,公必允之。早晚造反,公乃反賊親屬也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四《呂奉先轅門射戟》)

                  余象斗本

                  遂扶病見布。布曰,大夫何來。圭曰,聞將軍死,某特來吊喪。布驚曰,何故出此言。圭曰,今日聞將軍嫁女與袁術,此取死之道也。布問其故。圭曰,前者袁術以金帛送公,欲殺劉備,公射戟解之。術求親,其中欲公女為質(zhì),隨后便來取劉備首級了,必借錢糧,又求協(xié)助,公必允之。早晚造反,公乃反賊親屬也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三《呂布轅門射戟》)

                  比較一下嘉靖本與余象斗本就可看出,余象斗本的“圭曰,今日聞將軍嫁女與袁術,此取死之道也。布間其故”的二十二字,在嘉靖本中脫落了。由于這一脫落,嘉靖本的文章讀起來并非不通順。然而,從內(nèi)容上看,我認為余象斗本比較優(yōu)越。而且,嘉靖本中脫落的部分首尾均有“圭曰”;夾在這二文字之間的部分脫落了。由此以嘉靖本的脫落為前提,我們可以設想余象斗本出現(xiàn)了那樣的文字。當我們將嘉靖本和余象斗本進行比較時,盡管余象斗本是比嘉靖本發(fā)行較遲的版本,在嘉靖本中這樣的脫落還是意外之多的。這與其說余象斗本修正了嘉靖本的文章,恐怕不如說是嘉靖本的錯誤。這種現(xiàn)象的出現(xiàn),是否是因為:嘉靖本和余象斗本使用了共同的更早的祖本,在從這一祖本產(chǎn)生嘉靖本的一個階段,抄落文章的一部分才產(chǎn)生了上述錯誤;另一方面,余象斗本沒有發(fā)生錯誤,繼承了祖本的文章。這就是說,據(jù)認為余象斗本以及其他建安二十卷本,是不是與嘉靖本以及毛宗崗本成書過程中處于別的系統(tǒng)的版本呢?也可以說,與此同時似乎%26#65279;建安二十卷本這一方比嘉靖本保留更古的形態(tài)。

                  再舉一個認為余象斗本比嘉靖本保留更古的形態(tài)例子吧。場面:董卓欲廢少帝而立新的皇帝,盧植止之。加上《資治通鑒》的記述列表示之。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

                  董卓大怒,拔劍向前,欲殺植。侍中蔡邕,議郎彭伯諫曰,盧尚書海內(nèi)大儒,人之望也。今先害之,天下震怖。卓乃止,但免植官,遂逃難而隱于上谷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一《呂布刺殺丁建陽》)

                  余象斗本

                  董卓大怒,拔劍向前,欲殺盧植。百官皆拜于地而告免。植曰,我非慕爵祿而久戀洛陽,乃不忍漢天下到此廢矣。長嘆而出逃難而去,隱于山谷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一《呂布刺殺丁建陽》)

                  資治通鑒

                  卓大怒,罷坐。將殺植,蔡邕為之請,議郎彭伯亦諫卓曰,盧尚書海內(nèi)大儒,人之望也。今先害之,天下震怖。卓乃止,但免植官,植遂隱于上谷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五十九 漢紀五十一 靈帝中平六年)

                  在嘉靖本中,寫成董卓欲殺盧植,因蔡邕、彭伯二人進諫言而終止;盧植接著棄官避難。另一方面,余象斗本則是這樣的內(nèi)容:董卓欲殺盧植,百官勸止:盧植長嘆漢王朝之滅而去,隱于山谷。即使同樣場面,嘉靖本和余象斗本中,文章是大相徑庭的。在這里,一看《資治通鑒》,就會發(fā)見;蔡邕、彭伯的出現(xiàn)、彭伯諫言、盧植隱于山谷等等,內(nèi)容與嘉靖本一致,文章也非常接近。而且,在嘉靖本的這個場面中,蔡邕、彭伯前后無任何線索,突如其來地出現(xiàn),特別是彭伯的名字,在這個場面中只出現(xiàn)過一次,不曾見第二次登場。這是否是嘉靖本在改寫更古老的版本時,原封引用了《資治通鑒》或依據(jù)類似的歷史書呢?另一方面,余象斗本卻原封不動地接受繼承了更古老的版本,就是說,可以認為余象斗本比嘉靖本更多地保留了古老的形態(tài)。

                  從以上事實便可以設定還有比嘉靖本更古老、更接近羅貫中原作的祖本。盡管嘉靖本是現(xiàn)存《三國志演義》的版本中最古的版本,但決不可以說是最優(yōu)秀的版本,也不是最接近于羅貫中原作的本子。

                  從來都說周曰校本是以嘉靖本為底本,并將它作為增補了關索故事以及“考證”、“釋義”、“補注”等等的版本。然而實際上也有其他新的故事被插入,關于這些已如上述。而且就文章、表達而言,可以說嘉靖本和周日校本大部分都一致,不一致比較少。然而我以為盡管不多,卻包含重大的問題。

                  例如,下邊的例子。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

                  卻說,玄德知袁術已喪,寫表申朝,書呈曹操,令朱靈,路昭回許都,見曹操說,玄德留下軍馬。曹公欲斬二人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五《關云長襲斬車胄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周曰校本

                  卻說,玄德知袁術已喪,寫表申朝,書呈曹操,令朱靈,路昭回許都,留下軍馬,保守徐州。玄德見一路人民流散,隨處招諭復業(yè),來還徐州。朱靈,路昭回許都,見曹操說,玄德留下軍馬。曹公欲斬二人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三《關云長襲斬車胄》)

                  余象斗本

                  卻說,玄德知袁術已喪,寫表申朝,書呈曹操,令朱靈,路昭回許都,留下軍馬,保守徐州。玄德見一路人民流散,隨處招諭復業(yè),來還徐州。朱陵,路招到許,說,玄德留下軍。操欲斬二人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三《關云長襲斬車胄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在這里如果比較一下嘉靖本和周曰校本的話,周曰校本中%26#65279;的“留下軍馬,保守徐州。玄德見一路人民流散,隨處招諭復業(yè),來還徐州,朱靈,路昭回許都”三十四個字在嘉靖本中脫落了。而且,再看余象斗本相同地方,嘉靖本中脫落的、周曰校本中可以看出的三十四個字雖有多多少少文字上的差異,但在余象斗本中也幾乎以相同的形態(tài)出現(xiàn)。就是說,這種場面的文章,在嘉靖本脫落的被認為是更古的文章,在原來就不同系統(tǒng)的周曰校本、余象斗本中分別以同樣形態(tài)出現(xiàn)。但嘉靖本中的脫落,以周曰校本而言,則是夾在兩度出現(xiàn)的“朱靈、路昭回許都”七個字及其另一邊的七個字的中間部分。這可以認為是由于前后兩次出現(xiàn)相同的七個字,因混同而產(chǎn)生的脫落。這類嘉靖本的脫落,當我們將嘉、周、余各本進行比較時,除此之外,還可以指出若干地方。

                  再舉一處別的例子吧。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

                  玄德引馬軍直沖過去。張寶就馬上披發(fā)仗劍作用。風雨大作,黑氣沖天,無限人馬,自天而降,玄德急回,軍兵大亂,被張寶殺敗,退見朱雋。雋日,此妖術也,來日宰豬羊取血,令軍伏于山上候戰(zhàn)趕到,乘高潑之,其法可解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一《安喜張飛鞭督郵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周曰校本

                  玄德引軍直沖過去。張寶就馬上披發(fā)仗劍作法。風雷大作,黑氣中,無限人馬,自天而降,玄德急回,軍大亂,被張寶殺敗,退見朱雋。雋曰,此妖術也,來日可宰豬羊血,令軍士伏于山頭,候賊趕來,高坡上潑之,其法可解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一《安喜張飛鞭督郵》)

                  余象斗本

                  玄德引軍撞過去。張寶就馬上披發(fā)仗劍作法。風雷大作,黑氣中,無限人馬,自天而降,玄德急回,軍大亂,被張寶殺敗,退見朱雋。雋曰,此妖術也,來日可宰豬羊血,令軍士伏于山頭,候賊趕來,高坡上潑之,其法可解。

                  (卷一《安喜張飛鞭督郵》)

                  在這一例子中嘉靖本和周曰校本之間出現(xiàn)之不同,只存在使用詞匯等等細微之差別,而且周日校本和余象斗本則是相同的。例如,嘉靖本中的“作用”,周、余兩本寫作“作法”;同樣,“風雨”則作“風雷”等等。

                  另一方面,這個例子以外,還可以指出嘉、周、余各本之間出現(xiàn)下述情形:在前一節(jié)

                  論述過的陳圭企圖阻止呂布和袁術的結親那種場面,根據(jù)嘉靖本和余象斗本之比較,可以指出嘉靖本中有脫落;而一看周曰校本相當?shù)牡胤?,則和嘉靖本一樣,無一字一句之差。 這就是說,將嘉靖本和余象斗本文章不同的部分和周曰校本一對照,周曰校本有與余象斗本一致的地方,也有與嘉靖本一致的地方。周曰校本中這種相反的現(xiàn)象之存在,又意味著什么呢?

                  附在嘉靖本卷首的弘治甲寅年庸愚子之序中有這樣一段記述:

                  若東原羅貫中以平陽陳壽傳,考諸國史,自漢靈帝中平元年,終于晉太康元年之事,留心損益,目之曰,《三國志通俗演義》。(中略)書成,士君子之好事者,爭相謄錄,以便觀覽。

                  從這段序中可以考慮的是,《三國志演義》作為刻本出臺之前,恐怕是以抄本的形態(tài)流傳的吧。既然是抄本,一方面就要如實地抄寫底本的文章,另一方面,恐怕也會有將同音、近似音的字抄錯的,或者將某一節(jié)抄落的情況吧。于是,整本內(nèi)容無很大的變化,到細微部分,恐怕就會有某些抄本流傳本來正確的文章,某些抄本包含寫壞或者文章脫落,這樣各種各樣的《三國志通俗演義》的抄本出臺了。其中,使用錯誤比較多的抄本以刻印而問世的是嘉靖本,與此同時,又有另一種,以比嘉靖本錯誤為少的抄本作底本,更增加若干故事、考證、釋義、補注而成書的本子,這恐怕就是周曰校本。正因如此,所說的嘉靖本和周曰校本,%26#65279;幾乎是同一系統(tǒng)的文章,另一方面,我想:是否在某種情況下,產(chǎn)生了周曰校本和建安二十卷本作了同樣的表達,而與嘉靖本不同的現(xiàn)象。

                  建安二十卷本,在比《三國志通俗演義》更接近于原作的階段分離出來,其后又加入了關索故事等等,產(chǎn)生出來的恐怕就是余象斗本等等吧。又,前一節(jié)指出的嘉靖本中的依據(jù)歷史書的改寫,并非在嘉靖本的階段進行的,而是在從更接近于原作的階段到抄寫《三國志通俗演義》的抄本的階段之間進行的吧。嘉靖本、周曰校本、余象斗本這三種版本,不論其成立過程中各經(jīng)歷了一些階段,但若尋找其源頭,我想大概都是從某一祖本分離演變出來的吧。

                  毛宗崗本成書之前,周曰校本、吳觀明本已經(jīng)存在。其中之一的周曰校本,如果與嘉靖本沒有縱的關系的話,即使要追溯毛宗崗本的祖本,必然追不到嘉靖本上去。從毛宗崗本的成書過程來看,嘉靖本只不過是在某種程度上顯示出周曰校本以前的《三國志演義》的形態(tài)而已。

                  由于以上的論述,《三國志演義》版本之變遷,總起來我想可以考慮如下的圖式:

                  嘉靖本        《三國志通俗演義》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抄本

                   原作 周曰校本   吳觀明本 毛宗崗本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建安二十卷本

                  的確,在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,我完全不想否定周曰校本是以嘉靖本為原本的版本。然而,從前邊舉出的例子來觀察,嘉靖本和周曰校本是從不同的抄本分別派生出的兩個刻本,這種可能性難道不應該充分考慮嗎?

                  小結

                  在本稿中,僅僅使用了現(xiàn)存的《三國志演義》五種版本,探索了毛宗崗本的成書過程。即使考察這五種版本,也可以理解毛宗崗本成書之前的各種發(fā)展階段?,F(xiàn)存的版本,除此五種之外為數(shù)尚多,且遠不能說現(xiàn)存版本就是明清之間發(fā)行的《三國志演義》的版本之全部。包含這種現(xiàn)在還不知其存在的版本而進行思考的話,毛宗崗本成書過程以及《三國志演義》各種版本之間的相互關聯(lián)恐怕相當之復雜,這是不難想象的。

                  以往,關于《三國志演義》的版本,除嘉靖本和毛宗崗本以外,幾乎都不成為議論對象。然而,如果稍微研究討論一下嘉靖本、毛宗崗本以外的版本的話,那里就會出現(xiàn)以往尚未注意到的各種問題。即毛宗崗本是以嘉靖本為基礎成書的,事情決非那么簡單。從羅貫中的原作開始,廣泛流傳到毛宗崗本的成書為止,各種經(jīng)過、過程是重疊累積的。因此,在這個過程中各就其位的各種版本對《三國志演義》版本之變遷是擁有大量間題的;必須對那些版本作重新評價。

                  在本稿中,我想從這一觀點出發(fā),對毛宗崗本的成書過程取得一孔之見;全面的更明確的解釋恐怕還是今后一大課題吧。

                  注釋

                  (1) 欠缺嘉靖壬午序文原書因剛被發(fā)見,所以以前也曾有人稱作“弘治本”的。其后,由于嘉靖壬午的序文之發(fā)現(xiàn),才改稱“嘉靖本”的。本稿也決定專用“嘉靖本”的稱謂。

                  %26#65279;(2)《小說月報》二十卷十號,一九二九年。

                  (3)“關索的傳說及其他”(巖波書店發(fā)行的《中國小說史之研究》所收。原載小川、金田譯,巖波文庫<舊版>《三國志》第八冊附錄)。

                  (4) 直到最近,也出現(xiàn)對鄭振鐸以來的定論之研究。關于這方面,參照金文京“《三國演義》版本試探─以建安諸本為中心”(《集刊東洋學》第六十一號之注⑤。但此處所介紹之研究尚不充分。

                  (5) 以下文中,關于三的“吳觀明本”、五的“余象斗本”的簡介,參照注④前條的金氏

                  論文。(6) 關于建安二十卷本,參照注④前條的金氏論文。

                  (7) 小川環(huán)樹譯,巖波文庫<舊版>《三國志》第一冊解說。這部分在《中國小說史之研究》所收的“《三國演義》發(fā)展之痕跡”中未載。

                  (8) 各本卷頭除有“李卓吾先生批評三國志”字樣外,題作“刻李卓吾批點三國志全像百廿回”。又,關于這位“李卓吾”是假托的人,參照陸聯(lián)星“李贄批評《三國演義》辨?zhèn)巍保ā肮饷魅請蟆币痪帕晁脑缕呷眨?/p>

                  (9) 毛宗崗本凡例第七條有:

                  俗本之尤可笑者、于事之是者、則圈點之、于事之非者、則涂抹之、不論其文、而論其事。

                  (10)在綠蔭堂本卷首目錄中,“劉玄德”之“玄”欠筆寫成“%26#149733;”。(本文不寫欠筆)又,在同一目錄中,第一百一回第二則的題目為“木門道夸射張郃”。一看吳觀明本的同一地方,方知“夸”,系“弩”之刻版錯誤。

                  (11)小川環(huán)樹“《三國演義》的毛聲山批評本和李笠翁本”(《中國小說史之研究》所收。原載《神田博士還歷紀念書志學論集》)。

                  (12)關于關索,除前邊注③的論文之外,參照周紹良“關索考”(《學林漫錄》第二集)、金文京等《花關索傳的研究》(汲古書院、平成元年)。

                  (13)周曰校本卷十一“諸葛亮六出祁山”的關羽之次子關興死的場面中,作為補注有下列文字:

                  按逸史、前載關索隨孔明平定南方、回成都、臥病不起。后□□入本傳、恐難以取信于人。當時皆指關興是關索、非也。往往傳說云南四川等處,皆有關索之廟。細考之,索的是蜀將也。小說中直以為關羽之子,其傳說必有所本矣。今略附于此、以候后之知者。

                  周曰校本中,似乎認為關索不曾在正史等歷史書中記載,但在傳說中有牢實的根基。

                  (14)小川環(huán)樹“《三國演義》依據(jù)的歷史書”(《中國小說史之研究》所收。原載《東洋的文化與社會》第二輯)。

                  (15)這一點由金文京先生所指出。

                  (16)先于毛宗崗本存在的不只限于周曰校本、吳觀明本。認為和周曰校本、吳觀明本同系統(tǒng)的版本還有夏振宇本、鄭以禎本,這些版本有可能是毛宗崗本成書以前的一個階段。

                  (王寶祥譯 馬曉地、中川諭校)

                  (周兆新編《三國演義叢考》北京大學出版社,1995.5。原載《集刊東洋學》第61號,1989.5)

                  作者:(日) 中川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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