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
奪位疑云
據此有人認為禹在世的時候已暗中幫助啟培植勢力 。戰(zhàn)國策更說明禹名為禪讓以成佳名,其實暗中安排自己兒子武力奪位,按史料推測,伯益實際有即位,啟殺死伯益奪位,《竹書紀年》也載:“益干啟位啟殺之” 。啟殺益后,諸侯來都城陽翟朝會,啟在鈞臺(今河南禹州)舉行盛大筵宴款待,史稱“鈞臺之享”。
啟在位時因有扈氏不服其奪位而造反,在甘之戰(zhàn)大勝有扈氏。 開戰(zhàn)前啟在六卿之前發(fā)表“甘誓” ,這個“甘誓”雖然收錄于《尚書》中,學者對于它是否為啟所作卻存疑 ,據說有扈氏支持伯益。啟戰(zhàn)勝后大會各部落首領,最終建立了自己的統(tǒng)治地位。王位世襲制(父死子繼或兄終弟及)由此確立。史稱:“禹傳子,家天下” 。
甘之戰(zhàn)
啟奪得領袖職位后,在今河南禹縣舉行盟會,通報聯(lián)合體內部各部落和附近酋邦,爭取支持者,以確立自己的統(tǒng)治,這就是文獻記載中的夏啟有鈞臺之享 。但是姒啟破壞傳統(tǒng)習俗的篡奪行為引起一些部落的不滿,尤其是那些實力雄厚,同樣覬覦聯(lián)盟最高權位的部落首領,以有扈氏為代表,公然表示不服從姒啟作新的領袖,從而發(fā)生了姒啟伐有扈氏的甘之戰(zhàn)。
有扈氏是當時一個強大的部落或酋邦。傳說姒禹時就曾發(fā)生過“攻有扈”,“以行其教” 的戰(zhàn)爭。戰(zhàn)前,姒禹在誓師之辭中說:“日中,今予與有扈氏爭一日之命,且爾卿大夫庶人,予非爾田野葆士之欲也,予共行天之罰也?!毙嬉陀徐枋蠜Q一死戰(zhàn),標榜自己不是為了貪圖有扈氏的土地、人民、財貨,而是代天行罰。還傳說:“昔禹與有扈氏戰(zhàn),三陣而不服,禹于是修教一年,而有扈氏請服?!边@些傳說都反映姒禹與有扈氏之戰(zhàn),是一場權力之爭。有扈氏以其強大,意欲僭取聯(lián)合體王權而起兵,所以姒禹伐有扈“以行其教”、“行天之罰”,而且將戰(zhàn)爭的手段與加強政教的手段結合,最終才戰(zhàn)勝有扈氏。姒啟伐有扈,在一定意義上可謂是禹伐有扈的繼續(xù)。
啟伐有扈氏的甘之戰(zhàn)是兩強相遇,因而打得十分激烈,但留下的有文字記載的 史料不多,主要是姒啟的一篇戰(zhàn)斗動員令《尚書· 甘誓》,全文為:“大戰(zhàn)于甘,乃召 六卿。王曰:嗟!六事之人,予誓告汝:有扈氏威侮五行,怠棄三正,天用剿絕其命。今予惟恭行天之罰。左不攻于左,汝不恭命;右不攻于右,汝不恭命;御非其馬之正,汝不恭命。用命,賞于祖;不用命,戮于社?!?/span>
文中第一段介紹《甘誓》背景,是啟在戰(zhàn)于甘之前,召集左右高級官吏申明紀律約戒的誓師詞?!傲洹边^去的解釋多認為是六軍之將,實際上“六卿”和“ 六軍”都是周代以后出現(xiàn)的,是成書時借用的后代詞匯,其所指當即下文中的“六事之人”。在古文字中事和史是一個字,商代甲骨文中商王所稱的“我史”、“朕史”、“東史”、“西史”等往往參與征戰(zhàn),所以夏后啟召“六事之人”傳達戰(zhàn)爭約戒就很容易理解了。第二段是誓師詞全文,首先宣布有扈氏罪狀是“威侮五行、怠棄三正”,意思是指責敵人上不敬天象,下不敬大臣,引起天怒人怨,所以伐有扈是代天行罰。其次宣布軍事紀律,命令部屬各自奉行命令,忠于職守,努力戰(zhàn)斗,還申命奉行命令者將在祖廟中受到獎賞,違背命令者,將在社壇前處死。和伐三苗的《禹誓》相比,可見啟時最高行政長官的權威是前一個歷史時代無法相比的。
相傳啟初“與有扈氏戰(zhàn)于甘澤而不勝”,總結原因說“吾地不淺,吾民不寡,戰(zhàn)而不勝,是吾德薄而教不善”,于是勵精圖治,“親親長長,尊賢使能,期年而有扈氏服” 。可見姒啟取得甘之戰(zhàn)的勝利,“滅有扈氏,天下咸朝” 是很不容易的?!?/span>
武觀之亂
在周代文獻中,曾將“夏有觀、扈”和“虞有三苗”并論 ,其中的扈是有扈氏,觀則為 武觀,或作五觀。還將他與堯子丹朱、舜子商均、湯子太甲、文王之子管蔡相比,說“是五王者皆有元德也,而有奸子……” ,可證姒武觀是姒啟之“奸子”。關于武觀之亂的經過留下的記載很少,僅見今本《竹書紀年》中有:“(啟)十一年,放王季子武觀于西河。十五年,武觀以西河叛,彭伯壽師師征西河,武觀來歸?!?/span>
時代更早的《 逸周書· 嘗麥》篇也記述了對這次叛亂的征討:“其在啟之五子,忘伯禹之命,假國無正,用胥興作亂,遂兇厥國?;侍彀в?,賜以彭壽,卑正夏略?!蔽闹械摹拔遄印碑敒椤拔逵^”之誤。據今本《竹書紀年》啟在位十六年。約略可知在姒啟的晚年已發(fā)生了諸子爭立的,季子武觀因此被放逐西河。后來,當繼任問題進一步提到日程上時,姒武觀發(fā)動叛亂,效法姒啟用暴力奪取繼承權,這場權力之爭幾乎瓦解了夏王朝的統(tǒng)治,幸而有彭伯壽率師出征西河,才平定姒武觀的叛亂。關于西河之地望歷來說法不一,較多說法是在河水之東的晉南或河水之西的陜西韓城一帶,還有河南安陽附近的內黃說等。以在晉南河汾之間的可能性最大,關于 夏文化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、研究成果也為晉南說提供較多的證明。
參考文獻
書籍
《 史記·夏本紀 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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