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秘:題城南莊中的人面桃花到底指的是哪里?
崔護(生卒年不詳),唐代詩人,字殷功,唐代博陵(今河北安平縣)人。公元796年(貞元十二年)登第(進士及第)。公元829年(大和三年)為京兆尹,同年為御史大夫、廣南節(jié)度使。其詩詩風(fēng)精練婉麗,語極清新,膾炙人口。其在《全唐詩》存詩六首,皆是佳作,尤以《題都城南莊》流傳最廣,“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面桃花相映紅。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(fēng)?!痹撛娨浴叭嗣嫣一ǎ锸侨朔恰边@樣一個看似簡單的人生經(jīng)歷,道出了千萬人都似曾有過的共同生活體驗,為詩人贏得了不朽的詩名。
單從詩的題目和詩人所處的年代推斷,不難看出該詩應(yīng)作于當(dāng)時的都城長安以南某個村莊。而這一點,在與詩人同時代的孟棨所著、專門對唐代詩人所作詩的背景、本源進行記述的《本事詩》中有所體現(xiàn):博陵崔護,資質(zhì)甚美,而孤潔寡合,舉進士下第“清明日,獨游城南,得居人莊。一畝之宮,而花木蔥翠,寂若無人……”,崔護口渴便叩門求飲,一位美麗少女開門給他端來茶水,然后倚在門外盛開桃花的樹枝上,“意屬殊厚、妖姿媚態(tài)、綽有余妍”,崔護被她的美貌打動,主動與她答話,問她芳齡幾何,那位少女面頰緋紅,低頭不語。崔護無奈告辭而去,她送出門,兩眼脈脈含情,待崔護走遠,才“如不勝情而入”,崔護也顧盼而歸,倆人就這樣一見鐘情。第二年清明,崔護情不可抑,“親往尋之”。到了那里,依然是桃紅柳綠,但大門緊閉。不知日思夜想的“桃花姑娘”哪里去了?面對春光如醉的美景和盛開的桃花,他的心情無限惆悵,遂在左門題下了那首詩。
為了讓這首詩更有傳奇色彩,孟棨還對它進行了動人的演繹:崔護城南訪舊,沒能見到絳娘,回家后心里一直放不下來。于是,數(shù)日之后,他再度前往城南尋訪。這次,遠遠地就聽到茅舍中傳出了陣陣哭聲。原來“桃花姑娘”前幾天到親戚家小住,歸來見到門上你所題的詩,以為今生今世再無緣相見,竟然相思成疾,一病不起。崔護得知真相后,大為感動,一直細心照料“桃花姑娘”到康復(fù),然后又回家把情況稟明父母,以禮下聘,最終讓有情人終成眷屬。
自從《本事詩》對《題都城南莊》一詩的故事進行記述后,一千多年來,學(xué)術(shù)界大都認同并沿用了孟蓕的觀點,以崔護覓水故事演繹的各種版本“人面桃花”也都把故事的發(fā)生地說成當(dāng)時的都城長安,那位“桃花姑娘”自然被人認為就是“世居秦川”了。但小編的一位老鄉(xiāng)經(jīng)過考證與走訪,提出此詩未必是作于“長安南莊”,而位于深州城東北6里,一個叫利仁村的地方。
在唐代,安平與深州同屬博陵郡,利仁村原名梨人村,建于唐初,王、邢二姓為土著。因該村產(chǎn)梨、桃等水果,村人主要以經(jīng)營果樹果品為生計,故名“梨人村”。當(dāng)?shù)貋?、老鄉(xiāng)世代相傳這樣一個故事:當(dāng)年崔護進京趕考到了利仁村北,只見桃樹連成一片,桃花爭奇斗艷。崔護興致勃勃,漸入佳境,一會兒他覺得口渴,于是到村中要水喝,走到一個官宦人家的門前,見一位美麗少女正在蕩秋千,那位少女含情脈脈地給他端來水,他們就這樣一見鐘情。第二年,崔護又來到這里,卻沒有見到那位少女,心情惆悵的他遂在左門上寫下了《題城南莊》:“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面桃花相映紅。人面秖今何處在,桃花依舊笑春風(fēng)?!昂髞?,他與那位少女成婚,并于貞元十二年中了進士,做了官,然后才把那首詩改為我們今天熟知的《題都城南莊》。
據(jù)考證,崔護所遇那位女子姓王,是利仁村土王氏家族的女孩。因為千百年來,利仁村還有一個傳統(tǒng),就是村里不允許演由崔護原詩改編的《人面桃花》這出戲。原來在封建社會,桃花姑娘與崔護追求自由愛情的精神顯然是違反綱常,有失風(fēng)化的,所以村中的本族人認為是極不光彩的,這是該劇被禁演的主要原因,但也為利仁村是“人面桃花”故事的本源地多了一個例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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