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獻忠的寶藏之謎:千船寶銀究竟在何處
“石龍對石虎,金銀萬萬五,誰人識得破,買到成都府”。張獻忠千船沉銀的傳說,一直為人津津樂道,而這首一直在眉山市彭山區(qū)江口鎮(zhèn)流傳數(shù)百年的童謠,也成為無數(shù)人追求張獻忠財寶的“尋銀訣”。去年底,國內(nèi)10余名權(quán)威專家齊聚彭山,并宣布:彭山“江口沉銀遺址”經(jīng)考證為歷史記載的張獻忠沉銀中心區(qū)域之一。流傳數(shù)百年的童謠,終被證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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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14日,華西都市報記者從彭山區(qū)文管所了解到,經(jīng)四川省文物管理部門批準(zhǔn),石龍保護工程于14日當(dāng)天全面動工,石龍將進行全面清淤,被掩埋的龍頭和龍身將現(xiàn)世,3個月內(nèi)石龍將有“出頭之日”。57歲的趙尚春,是地地道道的彭山江口人,目前是彭山文管所文物保管員。3月14日上午,走在江口鎮(zhèn)石龍村泥濘的山路上,老趙有點喘,“石龍石虎就在這山腰的竹林里,等路修通了就好走了?!?/p>
這是趙尚春今天第六次走這條路,石龍保護工程今天開始全面動工,作為曾經(jīng)歷過石龍修復(fù)的當(dāng)?shù)厝?,老趙很關(guān)心這條千年石龍。在老趙的記憶中,這條路曾是當(dāng)?shù)卮迕裢ㄍ鶊鲦?zhèn)趕集的必經(jīng)之路?!澳憧催@石磚,起碼都是上百年了?!鄙鲜兰o(jì)70年代,彭山區(qū)開建紅光支渠,這條道路已從此封閉。但在建設(shè)過程中,石龍村一處懸崖,大量泥沙滑落,一條石龍破土而出。在山腰竹林深處,一條石龍出現(xiàn)在崖壁上,身子倒立,只能看見龍身龍爪,不見龍頭。據(jù)測量,石龍長17.4米,寬0.7米,鱗爪,張牙舞爪,曲折盤環(huán)。
1984年,趙尚春曾參與過清理工作,見過龍頭真容?!斑@里有個一米見方的池子,龍在這里喝水。現(xiàn)在水池被泥草蓋了,龍也看不見了?!壁w尚春說,“水從池邊往外流,游龍戲水,好看得很!”在他的指引下,果然在雜草叢中找到了池壁,池壁上巧妙地設(shè)有孔,靜心屏息,還能隱隱聽到雜草下咕咕的泉水聲。
彭山文管所所長吳天文介紹,2002年12月,江口石龍被公布為第六批省級文物保護單位?!笆埵侨珖僖姷?、保存完整的高浮雕摩崖造像。它完美的造形、精湛的雕刻,是古代工匠的的智慧結(jié)晶,為我們研究宋代文化提供了直觀的視覺形象,具有較高的歷史價值?!眳翘煳恼f,整個工程將持續(xù)3個月,將為石龍清淤建池,整治環(huán)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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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(jù)彭山縣編志局原局長徐原烈1944年的考證,石龍石虎鑿造于宋代伏虎寺(今不存)山門外,并題詞“石龍對石虎,金銀萃山藪,中華寶藏興,民族昭千古?!笨上У氖?,石虎于“文革”中被毀,石龍由于被泥沙覆蓋而得以幸免。1984年,當(dāng)?shù)匕凑赵?,重修了石虎,并將其移到了距離石龍只有二十米的地方。
“石龍對石虎,金銀萃山藪”是什么意思?難道山中真的藏有金銀?在距石龍不遠處,吳天文指著懸崖上的石碑說,詩就刻在石碑上,但是除了詩詞和署名外,并沒有更多記載。趙尚春說,由于年代久遠,當(dāng)?shù)厝艘舱f不清詩詞的寓意了,至于寶藏,也沒聽說誰發(fā)現(xiàn)過。倒是當(dāng)?shù)匾恢绷鱾髦笆垖κ?,金銀萬萬五。誰人識得破,買到成都府!”的順口溜。
這首古老的童謠,雷前銀早已爛熟于心。83歲的雷前銀是土生土長的江口人,他曾聽祖輩說起過一個傳說:當(dāng)年張獻忠在江口沉寶后,派一名將軍在此匿藏起來,守護江底寶物。將軍去世后,變成石虎雄踞此處,與河中的石龍遙遙相望。之后,這位將軍的后人也混作當(dāng)?shù)卮迕耖L居此地。
“小時后,我就聽父親說起過那段傳說,但那都是零星半點的?!崩浊般y說,一代代傳下來的核心內(nèi)容就是,這一帶河心有寶,都是張獻忠沉船留下來的。“不是 2005年,有人在這里撿到寶,我都不打算把這些傳說傳下去了?!?005年、2011年在岷江河道建設(shè)過程中,彭山江口地區(qū)兩次出土大量文物,均與張獻忠聯(lián)系緊密。12月25日,10余名國內(nèi)考古、歷史專家齊聚彭山江口,實地考察江口沉銀遺址,參觀出土文物。
當(dāng)天下午,10余名專家共同簽字,形成《意見書》認為,2005和2011年,在當(dāng)?shù)毓こ探ㄔO(shè)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大量文物,文物出水地點與文獻記載張獻忠“江口沉銀”地點一致,出水文物中包括銘刻年號的金冊、銀錠及“西王賞功”金幣、銀幣等。通過與歷史文獻相比較,基本可以確定“江口沉銀”的記載可信,彭山“江口沉銀遺址”即為歷史記載的張獻忠沉銀中心區(qū)域之一。沿著山路往上,視野逐漸開闊,趙尚春伸出右手:“你看,右手邊就是石龍所在的位置,左手邊就是石虎原來所在的位置,從中間看過去,剛好是兩江交匯處,正好是張獻忠沉銀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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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蜀文化專家、《張獻忠傳論》作者袁庭棟說,張獻忠作為流寇,一路殺燒搶掠,并靠沿路所奪,作為后勤儲備,因此將財寶主動埋入江中,可能性不大?!爱?dāng)年傳言成都錦江埋有寶藏,挖過一次,一無所獲,也證明主動埋入江底不可信?!彼J為,張獻忠戰(zhàn)敗后,財寶落入江中一說更為可信?!芭砩浇谑谴ㄎ鞯貐^(qū)最大的渡口,也是歷代水戰(zhàn)主要戰(zhàn)場,最后一次水戰(zhàn),就是張獻忠大戰(zhàn)楊展。”袁庭棟還特別提醒彭山方面注意,“江底可能藏有當(dāng)年掉落的兵器?!?/p>
相傳1646年,張獻忠的部將劉進像吳三桂一樣棄關(guān),把清兵引進了四川,張獻忠見勢不妙,決定棄都,“攜歷年所搶”的千船金銀財寶率部10萬向川西突圍。但轉(zhuǎn)移途中猝遇地主武裝楊展,張獻忠的運寶船隊被楊展大敗,千船金銀也在爭戰(zhàn)中沉入江底。國家博物館(微博)綜合考古部主任認為,千艘金銀比較夸張,實際可能沒有這么多?!皫姿沂怯锌赡艿模彩呛A康?,個人比較肯定的是,還在江里的寶物,肯定比已經(jīng)出土的多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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