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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津煒
2021-07-14
在泉港、仙游、惠安三縣(區(qū))交界處的深山里,即涂嶺鎮(zhèn)小壩村一帶居住著數(shù)千名出姓村民涂嶺鎮(zhèn)小壩村有個洪厝坑自然村,襯里有一座“三開間”明代古建筑,門匾上書“出氏家廟”四個大字。大門對聯(lián)云: “燕南無二族,惠北自一宗”。家店為二進木石結(jié)構(gòu)建筑,中間有天井,中廳懸“忠節(jié)”匾額,左掛“進士”、“文魁”,中梁掛有“解元”等鎏金橫匾多塊。廳堂對聯(lián)云:“一案拱門楣預占遇試皆一,三臺壯屏翰早卜達尊有三?!睆倪@些匾聯(lián)可以看出,“出”姓來歷非同尋常,而且隱姓埋名之后又曾顯赫再起。 據(jù)《元史》、《明史》和《出氏族譜》等有關(guān)資料所載,出姓祖先乃元朝的開國功臣、成吉思汗的義弟、爵封魯國公、太師的權(quán)傾朝野的重臣木華黎。出姓祖先七世之前世襲爵位,他們多為無朝的征戰(zhàn)平亂而亡,年紀都很輕,甚至有的三十幾歲二十幾歲就戰(zhàn)死。到官至太尉的八世納哈出,恰值元亡,納哈出降明又叛,叛了又降,幾經(jīng)反復。明太祖看他是名臣的后代,讓他回蒙古去。納哈出回蒙古后在金山聚兵反明,幾次進兵遼東。明朝大將馮勝率領(lǐng)大軍圍攻納哈出,納哈出又投降了。明太祖再次寬恕了他,還封他為海西候,讓他跟著傅友德征戰(zhàn)云南,結(jié)果死于途中。他的長子察罕隨藍玉造反被殺,次子佛家奴是姜鄧氏所生,當時在福州府屯固守邊。他怕受哥哥牽連誅夷九族,便去掉父名“納哈”二字,單取“出”字為姓氏,尊納哈出為“不歸公”,即出家人死于道中不歸之意,又不忘本族宗祖納哈出,可見用心良苦。佛家奴辭官隱在惠安九都象獅(今后龍鎮(zhèn)上西村),又由象獅遷居涂嶺鎮(zhèn)新厝村,再從新厝村遷居洪厝村。至今,村民都能津津樂道當年十三世出光育遷居照船山下洪厝坑的故事。 出光育單家獨姓跟外姓人在一個村里,被人欺侮,便一頭鐵鍋、一頭孩子,挑著擔子,帶著老婆滑崎嶇的山路走去,準備移居到深山里。走到半路上,繩子被石頭割斷,鐵鍋“哐當”一聲摔破了,孩子也跌到山溝里去。他沒了主意,與老婆伏在石頭上痛哭。忽然間天昏地暗,風雨大作,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: “若要富,洪厝豬槽兜;若要貴,興化涵江頭。”他忽然醒悟:這一定是山神點示,按神明的指點沒錯。繼爾又想:是先富還是先貴呢?思忖再三,認為先富后貴才有根基。于是,他下溝抱起孩子,拉著老婆直奔洪厝坑。他先為人看鴨群,夜宿豬舍里。有一天大風雨把豬舍吹倒了,他便動手重建,卻在豬槽邊挖到三缸白銀,從此富起來了。除長子之外,又接連生下三個兒子。出光育成了洪厝坑“出”姓始祖,至今在灑洲水庫沿的一塊巖石上還勒有“土嶺出光育喜拾石梯路壬午冬十月”的字樣。這塊石刻是洪厝坑開基祖遷居此地的重要佐證。 出光育在洪厝坑發(fā)達之后,念及祖先是元代顯赫的功勛重臣,為供奉歷代祖先種位,便帶領(lǐng)兒孫建起“出氏家廟”。 時至今日,出光育的墳墓還完好地保存在照船山,出氏家廟也完好地保留在洪厝坑。家廟廳堂案桌上,陳列著出姓明代以來出科聯(lián)等六位先輩的墓志銘。 出姓族人在涂嶺深山里隱姓埋名幾代,到了第十二代,洪厝坑出了一個進士出科聯(lián),并在村里建了一座翰林第,—時名聞遐跡。 出科聯(lián)(1709-1753年),字乾甫,號淑渠。他從小勤奮好學,18歲便中了秀才,并以制義、詩文聞名于世,受到提督閩學學政的賞識。他躊躇滿志,更加發(fā)奮攻書,準備日后出人頭地,為家族爭光。清乾隆戊午年(公元1738年),出科聯(lián)準備參加鄉(xiāng)試,便到泉州仙公山祈夢。夢見走進一家庭院,見滿園梅花盛開,一個美人正在賞花,扮壁上題著“梅花深處深又深.二八佳人報佳音”的詩句。他料到仙公示夢是此科必中,便高高興興地趕考去。 考場上,他發(fā)揮自如,豈知遇到一個糊涂的主考官叫周學健,將出科聯(lián)的卷子黜掉了。 其實,主考官周學健并不糊涂,他在任職前也曾一夢,見一處清靜的寺內(nèi),鬼車猙獰,粉壁上寫著“出科聯(lián)中解元,周學健元頭殼”十二個大字,他醒后冷汗淋漓,把“出科聯(lián)”的名字牢牢記住。閱卷時見果然有這個考生,便把卷子拋在一邊。當時氣候悶熱,他頭發(fā)蓬亂,想去理發(fā),正值皇室有喪事,按例朝廷官員四十日內(nèi)不得理發(fā),以示哀悼。周學健心里煩惱,出科聯(lián)的名字令他頭皮發(fā)脹,卑不可忍,竟一時記錯日子,提前一日跑去理發(fā)。 卻說出科聯(lián)落榜之后,心灰意冷,走到郊外散心。元意中走近一座府第,見后花園門匾上書“梅花琛處”四個字,不覺心里一動,便推門而入。見梅花叢中一位美人背面而立,正要退出,不料被丫環(huán)發(fā)現(xiàn),揪到主人處審問。出科聯(lián)抱歉地道出誤入花園的經(jīng)過。主人是個布政使,見這書生長得眉清目秀,不像壞人,且言辭誠懇,并不深究。但得知他考不上,不覺翻臉發(fā)火:“哼!原來是個不學無術(shù)之徒!” 出科聯(lián)大聲叫屈,據(jù)理力爭:“小生十年寒窗,苦讀典籍,若不能應付自如,甘受處分。”他叫布政使出題面試,片刻,布政使看他寫的文章,果然才華橫溢,出手不凡,不禁拍案叫絕。 鄉(xiāng)試不中的考生可進行第二次“錄遺”考試,按慣例布政使可保送四個名額。于是出科聯(lián)被保送參加“錄遺”考試,三場過后,高中解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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