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醫(yī)文化―中藥文化―第四十六回 藥王高藝救民眾 怪山擋關(guān)馬難前
在這浩瀚的豐灘大草原上,鄰村相望,人口眾多,的確需要一些知醫(yī)識藥之人。出于對這片熱土上民眾的關(guān)愛,心田同意讓宋拉隨從。在沿途中,可以口傳心授一些醫(yī)學(xué)理論;遇有病人,又可把手相教;一路上還可隨時認識不少藥材?! ∵@樣走走停停,遇有大的村落,病人聚集,逗留時間難免延長。一路上歡迎心田到來的人,一撥接著一撥。人雖未到,但心田先生治病神效的大名,早已遠播。經(jīng)過一月有余的行程,這日遠遠望見一座高山,橫亙在東去的路上,自北向南,延綿不斷。向前行去,雖在盛夏,卻越走越覺氣候寒涼,尤其早晚,更感冷氣襲人。心田和宋拉馬上加鞭,急行一程。不遠處的山腳下,沿山向南,是一片連接不斷的村鎮(zhèn)。再往前走,一大群人迎了上來,道:“前面可是心田先生?”心田舉手抱拳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眾人聽說,一齊擁上,牽馬的牽馬,提籃的提籃,更有幾個青壯之人,從馬背上扶下心田,用手相互搭成轎式,硬生生把他扶在手臂搭成的人轎之上,一陣風(fēng)地抬入村中最寬敞的豪華廳房。熱騰騰的蒸饃、暖烘烘的烙餅、香噴噴的炒菜、甜洇洇的稀粥、紅艷艷的果制醪醴,擺設(shè)在四方大桌之上。他們殷切而尊敬、誠懇而擁戴地扶心田坐在首席,下邊宋拉相伴,再依次是此村管事的大小首領(lǐng)或德高望重的長者。只見一位精壯漢子,端起滿滿一杯醪醴,雙手敬到心田桌前,然后自斟一杯,端起說道:“熱烈歡迎神醫(yī)藥王心田先生到來,本酋長代表整個部落,敬祝先生福體安康,諸事吉安!”大家一齊飲干后,心田道:“心田區(qū)區(qū)一介小醫(yī),有何德能,敢勞眾位抬愛!什么神醫(yī),什么藥王,心田著實愧不敢當(dāng)!”這時人群中齊聲響起“藥王萬歲!”、“神醫(yī)萬壽無疆!”的高呼聲,直震山岳,直沖云天,經(jīng)久不息。心田揮揮手,等高呼聲暫止后開言道:“治病救人,乃心田之本分;鉆研醫(yī)藥,使之高深,乃心田之所好。既往雖治愈一些病人,皆醫(yī)藥與患者合作之結(jié)果,并非心田一人之所能為,萬望大家切莫過譽,切勿高抬!”酋長再次舉杯道:“先生請勿過謙。本酋長所轄十個分部落,你已治過六七,他們均于近期前來稟告藥王功德。鑒此本酋長早已將先生一路救苦救難諸事,歷歷在記。部落上下人等,也個個銘刻在心。大家均有早日見到藥王之盼,又皆以早日得見藥王為榮!況且,藥王稱呼,也并非本酋長杜撰,實乃民眾所譽!”心田舉杯道:“感謝酋長、眾首領(lǐng)及民眾抬愛,心田敬各位一杯!”心田待眾人飲干后又道:“有各酋長、首領(lǐng)之支持,有民眾之關(guān)懷,心田決志奮力勤修深研,一定使醫(yī)藥更上一個新的層次,更達一個新的高峰!”“嘩啦啦”一陣掌聲齊鳴,這聲音伴隨著大山的回響,久久不停?! ⊙缦⒑?,心田與宋拉被安排在館驛歇息。借著醪醴的興奮,宋拉道:“先生,關(guān)于藥王的稱呼,民間早已傳開,只是人們私下稱頌,今得酋長宣布,已成定論。望先生不必謙虛太過,此稱確實名副其實?!毙奶镎溃骸安槐芈犓麄?nèi)氯拢蹅冎徊贿^給人治治病而已,有何德能稱神稱王,快不要胡說。”宋拉道:“只要酋長宣布過的,民眾們認為是對的,就會堅決照辦。這藥王之名,先生是推不掉啦!”心田低頭沉思良久,自言自語道:“名者,賓也。管他叫什么,我們只管看病療疾、鉆研醫(yī)藥,誰愛說什么、叫什么都由他去,我還是我,心田就是心田?!? 天剛蒙蒙亮,吵吵聲、腳步聲,把睡夢中的心田驚醒。他叫起宋拉,出門一看,只見整個大院黑壓壓地站滿了人。他們中有的是候診者,有的是問安者,有的是應(yīng)差伺奉者,有的是欲睹藥王尊容者,還有的是看紅火湊熱鬧者。宋拉見狀,立即道:“大家稍候,待先生早膳后,開始診治?!边^不大一會兒,心田、宋拉從館驛飯廳出來,依次給候診者診治,或針灸,或點穴,或告用何藥,整整忙了一個上午??纯催€有人不斷前來,宋拉眉頭一皺,計上心來道:“諸位,除十分緊急不能等待的病人外,其余請各自回家。先生從下午開始,將從村鎮(zhèn)的最北頭起,沿著山勢南行。如有診治疾病者,可估摸時間,在各家門口等待,到時上門給大家診治。這樣一來不遺漏病人,二來也不影響先生赴大都的行程。反正去大都時,在這里需由北往南走,只不過行路速度慢些?!北娙寺劼?,一下子散去大部分??赐瓴?、用過午膳后,心田也不休息,從村頭走起,邊看病邊行路。這一村鎮(zhèn),南北綿延,相連能有三四十里。他們看著、走著,遇到疑難疾病,便多住幾日,依病情而定。如此一連一月有余,方到村鎮(zhèn)南端。這天治愈最后一個病人后,心田等當(dāng)晚便宿于該處。主人呵寒問暖,侍奉十分周到。聽說藥王明天便起程直赴大都,主人嘆口氣說:“藥王啊,不是我掃興,去大都路程還很遠,十分難走。眼前這灰騰梁就很難過呀,我老漢一輩子也只走過這條路一次。啊呀,差點沒把命搭進去。”心田堅決地說道:“老人家放心,再難走的路,心田也敢走,也肯定能走過去?!蹦抢险叩溃骸耙ゴ蠖迹仨毥?jīng)過我家房后的那條上山小道。山路難走不說,光這忽冷忽熱的天氣,就使人很難耐受?!毙奶锏溃骸艾F(xiàn)在是夏末,氣候宜人,怎么會冷呢?”老者道: “這里氣候十分古怪。進得山中,早穿皮襖午穿紗,圍著火爐吃西瓜,這還是小事,人能耐受。若走到山頂,那就更糟啦!”宋拉趕緊問:“怎樣糟法?”老者道;“民間流傳一段話,說灰騰梁上凍死一條牛,七十二把刀子開剝,緊剝慢剝,那牛臭啦。雖說比喻過分,但我曾親作經(jīng)歷,確實冷起來滴水成冰,呼氣時需不時用木棍在眼前晃動,否則便呵氣成冰;到熱將來,身如火烤,若不用皮襖包頭,很快便會使人昏悶不醒。那真是冷起來有如光身在冰凌上臥,熱起來有如火爐蒸籠里坐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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