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遙光
早期仕途
蕭遙光先天跛腳,蕭鳳去世后,齊高帝認(rèn)為蕭遙光不堪奉拜祭祀,想讓蕭遙光的弟弟襲爵,因蕭賾勸諫,才由蕭遙光襲爵。蕭遙光的三叔安陸王蕭緬曾悲傷地對二哥蕭鸞說,不擔(dān)心蕭遙光、蕭遙欣、蕭遙昌兄弟數(shù)人不富貴,只擔(dān)心自己看不到。
初為員外郎,轉(zhuǎn)給事郎、太孫洗馬,轉(zhuǎn)中書郎,豫章內(nèi)史。叔父西昌侯蕭鸞輔政,蕭遙光愛好天文,秘密勸進(jìn)。隆昌元年,除授驍騎將軍、冠軍將軍、南東海太守,行南徐州事;仍除南彭城太守,將軍如故;又除輔國將軍、吳興太守。
輔助明帝
494年,蕭鸞想廢掉皇帝蕭昭業(yè),問蕭遙光的意見,蕭遙光表示支持。蕭鸞每次有大的誅殺賞賜,蕭遙光都會參與預(yù)謀。
蕭鸞輔政后,蕭遙光與蕭遙欣都參與朝政。同年七月,蕭鸞殺蕭昭業(yè),追廢其為郁林王,另立蕭昭業(yè)之弟新安王蕭昭文為帝。八月,除授蕭遙光冠軍將軍、南蠻校尉、西平中郎長史、南郡太守。蕭遙光雖然屢次被授予地方官職,但都不曾去地方赴任。當(dāng)月,蕭鸞以蕭遙欣為兗州刺史。
高帝子江夏王蕭鋒曾見蕭鸞,蕭鸞說蕭遙光有才力可以委任,蕭鋒答:“遙光之于殿下,猶如殿下之于高皇,衛(wèi)宗廟、安社稷之事確實可以托付于他?!笔掻[失色。
十月,蕭鸞再廢蕭昭文為海陵王,自立為帝,是為明帝,改年號為建武。十一月,以蕭遙光為持節(jié)、都督揚南徐二州諸軍事、前將軍、揚州刺史。皇子晉安王蕭寶義為南徐州刺史,因蕭寶義殘疾,實際上仍以蕭遙光領(lǐng)事。當(dāng)月,蕭遙欣調(diào)任荊州刺史,蕭遙昌亦出鎮(zhèn)豫州,明帝在便殿秘密設(shè)宴,蕭遙光也在座,明帝慘然對蕭遙欣曰:“昭王(蕭緬)說‘不擔(dān)心你們兄弟不富貴,卻來不及看到’,如何!”于是忍不住悲慟,都嗚咽,連侍者也淚如雨下。蕭遙光請求解南徐州都督職,獲準(zhǔn)。明帝因諸子年幼,長子蕭寶義又殘疾,故以諸侄任要職,以蕭遙光居中,蕭遙欣坐鎮(zhèn)上流。二年(一作三年),進(jìn)蕭遙光號撫軍將軍,加散騎常侍,給鼓吹。
蕭遙光好吏事,處事分明,也頗多慘害。曾讓手下沈瑀押送民夫,速度很快,民夫也沒有怨言,蕭遙光對同使者說:“你為何不學(xué)沈瑀所為?”于是令沈瑀專知州獄事。沈瑀奉明帝命令整治湖熟縣方山埭道路,攔截路人修路,有揚州書佐秘密路過,詐稱是州使,不肯修路,被沈瑀處以鞭刑三十(一作四十)。書佐回去找蕭遙光告狀,蕭遙光說:“沈瑀必不會枉對汝用鞭刑。”并查明了真相。在任內(nèi),蕭遙光引明山賓為行參軍,裴邃為參軍,庾于陵為行參軍兼記室。崔慰祖歷任蕭遙光屬下墨曹行參軍、刑獄、兼記室,蕭遙光愛下棋,數(shù)次召他下棋,但崔慰祖不善言辭,非朔望日不與他相見。蕭遙光還召張率為主簿、賈淵為諮議,但二人都沒有去。蕭遙光在蔣山南為儒學(xué)家吳苞立館,學(xué)者都?xì)w附吳苞。建武初年,明帝下詔求異士,蕭遙光表薦秘書丞王暕、候官令王僧孺,王暕被除授驃騎從事中郎,王僧孺被除授儀曹郎。
尚書令王晏是齊明帝篡位的功臣之一。明帝即位后,王晏自認(rèn)為對新朝有功,又做了尚書令,位居朝臣首位,因此對事情多數(shù)專斷裁決。在內(nèi)外重要的職位,都任用自己親近的人,因此常和明帝在用人方面出現(xiàn)爭執(zhí),明帝開始嫌惡他。明帝登基之初蕭遙光就勸明帝誅殺王晏。明帝說:“王晏于我有功,且未有罪?!笔掃b光說:“王晏尚不能效忠武帝,安能效忠陛下?!泵鞯勰蛔兩?。建武四年(497年),齊明帝誅殺王晏,并牽連到其他大臣。
太子蕭寶卷不好學(xué),只愛游玩,朝議令蔡仲熊為他講禮,還未講到一半,蕭遙光從容說:“文義之事是士大夫作為伎藝要求官的罷了,皇太子用講嗎?”明帝以為然,于是停講。
南齊永泰元年(498年),蕭遙光以本官為大將軍,給油絡(luò)車。當(dāng)年,明帝生病,因此忌憚高帝、武帝的子孫,于是想殺盡他們。他詢問蕭遙光的意見,蕭遙光認(rèn)為應(yīng)該按順序殺死他們。蕭遙光因跛腳不能同朝議事,明帝曾命他乘輿從望賢門入殿,常與明帝屏退他人閑談良久,明帝索要香火,嗚咽哭泣,次日必誅殺他人。恰逢明帝病勢突然非常嚴(yán)重,氣絕了又蘇醒。數(shù)次入內(nèi)侍疾的蕭遙光于是施行殺戮諸侯王的計劃。正月二十五日,蕭遙光殺了河?xùn)|王蕭鉉、臨賀王蕭子岳、西陽王蕭子文、永陽王蕭子峻、南康王蕭子琳、衡陽王蕭子珉、湘東王蕭子建、南郡王蕭子夏、桂陽王蕭昭粲、巴陵王蕭昭秀,于是殺盡了高帝、武帝、文惠太子蕭長懋的兒子們。明帝指使蕭遙光、臨川王蕭子晉、武帝孫竟陵王蕭昭胄、太尉陳顯達(dá)、尚書令徐孝嗣、右仆射沈文季、尚書沈淵、沈約、王亮奏蕭鉉等罪行請求誅殺,又不認(rèn)同,眾人再奏,才認(rèn)同。
四月,會稽太守王敬則起兵作亂,聲稱擁立高帝孫南康縣侯蕭子恪。蕭子恪出逃不知所在。蕭遙光因而又勸明帝盡誅高帝、武帝諸孫,明帝敕蕭昭胄等六十余人入永福省,令太醫(yī)煮椒二斛,并命辦數(shù)十具棺材,對舍人沈徽孚說:“等椒熟了就同時賜死?!逼诖谌鼩⑺浪麄?。明帝暫時睡下,主書單景雋請求依旨?xì)⑺乐T侯,沈徽孚堅持要再看形勢。三更天,蕭子恪赤腳跑到建陽門,明帝驚醒,得到沈徽孚、單景雋的回答,撫床說:“遙光幾誤人事。”于是哭著與蕭子恪相見,賜諸侯飯菜,還任蕭子恪為太子中庶子。蕭遙光告訴明帝擔(dān)心正領(lǐng)軍北伐的陳顯達(dá)為變,想追回陳顯達(dá)軍,因王敬則很快被平定,此事未果。
八月三十日,明帝在正福殿駕崩。遺詔內(nèi)外政事可以委托徐孝嗣、蕭遙光、右將軍蕭坦之、右仆射江祏、侍中江祀(江氏兄弟都是明帝表弟)及衛(wèi)尉劉暄(明帝內(nèi)弟)等人。遺詔加蕭遙光侍中、中書令,給扶(給予扶侍之人,古時君主賜給大臣的一種禮遇),稱“內(nèi)外眾事,無大小委徐孝嗣、遙光、坦之、江祏”。
輔助東昏侯
太子蕭寶卷即位,改年號永元。五月,給蕭遙光班劍二十人,以本號開府儀同三司。
蕭遙光多猜忌之心,有人送他鞋子,他以為是諷刺自己,因而十分責(zé)難對方。劉繪給他寫箋:“智不及葵?!彼舱J(rèn)為劉繪是忤逆自己。
這時,蕭遙光等六位輔政大臣專權(quán),每天輪流下達(dá)敕命,人稱“六貴”。雍州刺史蕭衍聞之,對從舅張弘策說,政出多門是亂象,只有在雍州才能避禍,可做西伯侯,只擔(dān)心弟弟們在京城遇害,需要與兄長益州刺史蕭懿一起想辦法。后來蕭懿罷益州刺史,行郢州刺史事,蕭衍又派張弘策對他說天下形勢,將政局比作晉惠帝時,說蕭遙光想要做司馬倫,預(yù)言六貴都將敗亡。
蕭遙光諮議劉沨為蕭遙光心腹,朝野依附他的人很多,劉沨為避禍請求出為丹陽丞。蕭遙光以素來禮待的蕭衍之弟蕭暢代為諮議參軍,領(lǐng)錄事。
因蕭寶卷失德,江祏圖謀廢帝,立蕭寶卷胞弟江夏王蕭寶玄。劉暄與蕭寶玄有隙,不與江祏同謀,想另立蕭寶卷另一胞弟建安王蕭寶寅。江祏又找蕭遙光密謀,蕭遙光自以為年長,想自立為帝,暗示江祏。江祀也認(rèn)為年少的皇帝難保,勸江祏立蕭遙光。江祏、江祀秘密勸吏部郎謝朓擁戴蕭遙光,說不是為了富貴,是為了安國家。蕭遙光又遣劉沨秘密致意于謝朓,想以為自己,謝朓自認(rèn)為受恩于明帝,不認(rèn)同劉沨,沒有回答。蕭遙光以謝朓兼知衛(wèi)尉事,謝朓害怕被牽連,以江祏之謀告訴太子右衛(wèi)率左興盛,左興盛不敢說出去。謝朓又對劉暄說:“始安一旦南面(登基),則劉沨、劉晏(蕭遙光城局參軍)處在卿現(xiàn)在的地位,只當(dāng)卿是反復(fù)人?!眲㈥鸭傺b吃驚,騎馬告訴蕭遙光和江祏。蕭遙光想出謝朓于東陽郡,但因謝朓常輕視江祏,江祏設(shè)計欲除之。蕭遙光最終大怒,發(fā)敕書謝朓付廷尉,與徐孝嗣、江祏、劉暄等連名彈劾謝朓“扇動內(nèi)外,妄貶乘輿,竊論宮禁,間謗親賢,輕議朝宰”,于是謝朓死于獄中。二江又秘密對蕭坦之說欲立蕭遙光,蕭坦之說:“明帝取天下已非次,天下人至今不服。今若復(fù)作此事,恐四海瓦解。我不敢言?!辈⒔鑶誓钢畽C回家。
劉暄認(rèn)為如果蕭遙光登基,自己就失去身為皇帝舅舅的尊榮,不肯認(rèn)同江祏所議,導(dǎo)致江祏遲疑久不決。蕭遙光大怒,遣左右黃曇慶刺劉暄于青溪橋,但黃曇慶見劉暄隨從隊伍多,不敢發(fā)作,卻被劉暄察覺,于是劉暄揭發(fā)江祏所謀,蕭寶卷命收捕江祏、江祀兄弟,皆殺之。
作亂敗亡
先前蕭遙昌在壽春去世,他在豫州的部曲都?xì)w屬于蕭遙光。蕭遙光曾回城,風(fēng)將其儀傘吹得飄出城外。蕭遙光想篡位,自立為帝,與蕭遙欣秘密呼應(yīng)。蕭遙光密謀舉兵占據(jù)東府,讓蕭遙欣從江陵火速發(fā)兵,正要發(fā)作,蕭遙欣卻病死了。江祏被誅時,蕭寶卷召蕭遙光入殿,告以江祏之罪。蕭遙光害怕,回到中書省就裝瘋號哭,從此稱病不去中書省履職。而護送蕭遙欣喪車到武進(jìn)下葬的眾多荊州部眾也在東府前渚暫停。
蕭寶卷誅殺江祏后,擔(dān)心蕭遙光不安,想轉(zhuǎn)他為司徒讓他回府,召他入內(nèi)諭旨。蕭遙光害怕被殺,收集荊、豫二州部曲聚集在東府門,眾人驚異不知他想做什么。蕭遙光占據(jù)東府,召親信劉沨、劉晏、中兵參軍曹樹生等,聲言討伐劉暄,蕭暢正色拒不從命,還說到蕭遙光之前一年曾暴得精神病,很久才痊愈,如今是又要復(fù)發(fā)了,叫左右急忙喊醫(yī)生給蕭遙光診脈。蕭遙光厲聲說:“諮議想作怪??!”叱責(zé)他出去。須臾劉沨入內(nèi),蕭暢對他說:“公昔年的風(fēng)疾如今又復(fù)發(fā)了?!眲h說:“卿視今夕處分,為什么說這話。”蕭遙光夜間遣數(shù)百人殺進(jìn)東冶(建康城東的煉鐵處)釋放囚犯,從尚方(兵工廠)奪取兵器,又召驍騎將軍垣歷生。垣歷生到,與劉沨都勸蕭遙光率城內(nèi)兵趁夜攻臺城(中央機構(gòu)所在地),用車載蘆葦火燒城門,說“公只要乘輿隨后,天下反掌可得?!钡掃b光有疑心不敢出兵。天稍亮,他才著戎裝登城行賞賜,垣歷生又勸他出軍,他還是不肯,希望臺城內(nèi)部自己生變。劉沨、垣歷生都撫膺道:“如今想做賊卻坐守此城,今年要被公連累滅族了?!?/span>
蕭遙光又派人去劫持蕭坦之,蕭坦之裸身跳墻從東冶到南渡進(jìn)入臺城,路遇游邏主顏端,被擒,蕭坦之說蕭遙光反了,顏端不信,親自前往小街得知情況,就把馬給蕭坦之,一同入臺城,途經(jīng)新亭,又收編了未被蕭遙光劫持的大約二百人,都持有兵器,于是從西掖門入殿。蕭遙光又派三百人去沈文季家欲劫持沈文季為都督,但沈文季也已入臺城。
四更,主書馮元嗣叩北掖門,說蕭遙光反了,殿內(nèi)有所準(zhǔn)備。天亮后,禁衛(wèi)軍也稍稍聚集,臺城中眾人原本惶惑,在徐孝嗣奉詔入臺城后也開始安心。時任左將軍的沈約也騎馬入西掖門,擔(dān)心自己被認(rèn)為蕭遙光同黨,不肯穿戎裝,穿著朱衣入內(nèi)。于是尚書符遙光口述蕭遙光罪狀,蕭寶卷下令并赦免京城囚徒。徐孝嗣以下屯衛(wèi)宮城。蕭坦之奉命假節(jié)督六軍討伐蕭遙光,屯湘宮寺,鎮(zhèn)軍司馬曹虎屯青溪大橋中,左興盛屯東府東籬門,三面圍東城,火燒司徒府。蕭遙光遣垣歷生從西門出戰(zhàn),禁衛(wèi)軍屢敗,軍主桑天愛被殺。
蕭遙光起兵之時,在城內(nèi)抓住沈文季兄子撫軍長史沈昭略。這時蕭遙光又逼蕭暢入東府,蕭暢與沈昭略偷偷出南門渡淮水逃入臺城,蕭遙光軍士氣大損。垣歷生從南門出戰(zhàn),棄槊投降曹虎,被殺。蕭遙光知其被擒,大怒,在坐具上跳起,命殺垣歷生的兒子。晚上,禁衛(wèi)軍射火箭燒東府東北角樓,夜間攻克。蕭遙光回到小齋,穿上衣服和帢帽坐著,點亮蠟燭照自己,關(guān)上一重重房門,令部下拒敵,左右都逃出屋。禁衛(wèi)軍軍主劉國寶、時當(dāng)伯等先入,蕭遙光聽見外兵到了,吹滅燭火,匍匐躲在床下,禁衛(wèi)軍破門而入,在黑暗中拽出蕭遙光,斬之,傳其首級。
蕭遙光舉事才四天就敗亡了。敗亡當(dāng)夜有月蝕,顯紅色,有識者認(rèn)為月是大臣,月蝕是必滅之道。他敗亡前,城內(nèi)人都夢見群蛇沿著城四出,互相說著都覺得是異事。官軍入城,燒盡房屋。司馬端時為府佐、掌書記,為曹虎所獲,曹虎呵斥他離開,他卻自認(rèn)為受蕭遙光厚恩,甘愿被殺,說:“死生有命也,君見事不捷,就把義師當(dāng)作賊軍?!北徊芑⒔馑团_城,被直合驍騎將軍徐世檦所殺(一作曹虎釋放了他,他被官兵所殺)。蕭遙光起兵時,有人勸當(dāng)時已因精神病不參與州務(wù)的揚州治中別駕陸閑離去,陸閑說自己是屬吏,無處逃死,最終與其次子陸絳也因被牽連被擒,徐孝嗣稱陸閑沒有參與,但徐世檦仍殺死陸閑,陸絳乞求代父而死,親擋兵刃,也遇害。荊州中兵參軍劉山陽副將潘紹想響應(yīng),西部郎司馬夏侯詳喊他議事,斬之。裴邃回到壽陽。東府被攻破前一天,崔慰祖還在城內(nèi),劉沨說:“卿有老母,應(yīng)該出去?!泵亻T者放他出城。崔慰祖去宮門自首,被囚禁于尚方,病死。劉沨逃回家中靜坐,其弟度支郎劉溓也逃亡,遇到劉沨,劉沨說:“我為人作吏,不避死,你可離開,別和我一起死?!眲谴穑骸爸叭魶]遇到兄長,也就在草間茍免了,如今已經(jīng)相逢,何忍獨生?!庇谑怯靡聨Ш透绺绲囊聨Т蚪Y(jié),一同被殺。何胤聞之,嘆服稱美。蕭遙光諮議參軍柳叔夜左右扶柳叔夜上馬,想一起逃亡,柳叔夜答:“吾已許始安以死,豈可負(fù)之?!庇谑亲詺?。此外,名士崔慶遠(yuǎn)等也因參與蕭遙光之亂而伏誅。
范元琰曾被征為曹虎參軍,沒有前去。當(dāng)時蕭遙光對徐孝嗣說:“曹虎參軍豈是禮賢之職?!庇笧槲鞑軙?,但因他自己敗亡了,此事不果,時人以為憾。
小將馬仙琕也參與平定蕭遙光。蕭寶卷下詔斂葬蕭遙光尸首,赦免蕭遙光諸子,而以堂弟江陵公蕭寶覽為始安王,奉靖王后。追贈桑天愛輔國將軍、梁州刺史。賞賜平定蕭遙光之功,以徐孝嗣為司空,加沈文季鎮(zhèn)軍將軍,蕭坦之為尚書右仆射、丹陽尹,劉暄為領(lǐng)軍將軍,曹虎為散騎常侍、右衛(wèi)將軍。并復(fù)以蕭寶義為都督揚南徐二州軍事、驃騎大將軍、揚州刺史,持節(jié)。加封蔣侯神為相國。陸閑長子后軍行參軍陸厥被父親連累,本也被囚禁于尚方,蕭寶卷不久就下赦令,陸厥遺憾父親未能等到赦令,悲痛而死。
蕭遙光所納妾阮令嬴被蕭寶卷沒入宮中,后來蕭衍稱帝,史稱梁武帝,又納她為采女,生下蕭繹即梁元帝。
蕭遙光年幼時堅貞端方,明帝傾心待他,蕭寶卷還是孩童時,明帝讓他與蕭遙光同住,蕭寶卷呼蕭遙光為安兄,很有恩情。蕭遙光被誅后,蕭寶卷登舊宮土山望東府,愴然呼道:“安兄!”且嗚咽,左右不忍視。
江祏、蕭遙光伏誅后,蕭寶卷愈發(fā)無所忌憚,日夜在后堂騎馬,鼓噪為樂。蕭遙光死后才二十多天,蕭寶卷便誅殺蕭坦之。制局監(jiān)茹法珍、梅蟲兒等開始專權(quán)。
評價
《南史》論曰:明帝取之以非道,遙光濟之以殘酷,其卒至顛仆,所謂“亦以此終”者也。
軼聞
建武初年,蕭遙光造廟,截東安寺屋為廟垣,截房梁時出現(xiàn)了水,像淚一樣。永元元年,有童謠說:“洋洋千里流,流翣東城頭。烏馬烏皮袴,三更相告訴。腳跛不得起,誤殺老姥子。”千里流指江祏,東城、跛腳都指蕭遙光,“烏馬烏皮袴,三更相告訴”指垣歷生著黑袴褶夜間投奔之,老姥子指“孝”字,意指徐孝嗣。
先前,東陽女子婁逞女扮男裝,粗通圍棋,懂文章大義,與公卿交游遍,官至揚州議曹從事,事發(fā)被明帝迫令回鄉(xiāng)。婁逞才穿上婦人衣服離去。此事中,女人想做男人,卻事泄,被視為王敬則、蕭遙光、陳顯達(dá)、崔慧景等作亂的征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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