皿方罍
形制
該器通高84.8釐米,器身高63.6釐米,罍蓋呈廡殿頂形,形狀與蓋式相同。罍身作長方口,直頸,高圈足。全器以云雷紋為地,上飾獸面紋、夔龍紋、鳳鳥紋。肩部兩側(cè)裝飾雙耳銜環(huán),正面腹部下方置一獸首鋬。四面邊角及各面中心均裝飾突起的長條鉤戟形扉棱。器蓋刻有“皿天而(全)作父己尊彝”八字銘文(一說為“皿天全父乍尊彝”七字);器身則為“皿作父己尊彝”六字銘文(一說“皿父乍尊彝”五字)。
器物歷史
根據(jù)分析,銘文的“皿”是器主族氏名,“而全”才是器主名字,“己”,是器主“而全”先父受祭拜的廟號之名。皿是商周時期的一個很有影響的大族,1977年陜西隴縣韋家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皿氏族人的青銅簋,年代與皿方罍相同。這件簋出土于一座西周貴族的墓中,其主人與皿方罍的主人,顯然是同族人,“而全”與他的父親當是商周之際,身負某種使命來到湖南的周人。
皿方罍從功能方面看,是一件祭祀時裝酒的器物,但其造型卻本自商代帝王的宗廟。其紋飾結(jié)構(gòu)對商周宗教活動中常見的犧牲、神格化紋飾等有比較完整的表達。
流散、收藏與拍賣史
罍蓋與罍身出土后不久分離,罍蓋輾轉(zhuǎn)被收藏在湖南省博物館,而罍身就長期流失海外。
皿方罍出土后,湖北商人石某聞訊以400塊銀元欲向發(fā)現(xiàn)的農(nóng)民收購該器。該農(nóng)民的大兒子回家,得知有人出高價購買寶物,遂取了方罍的蓋子去附近小學找鐘姓校長詢問。鐘校長看到方罍蓋非同一般古物,當即決定出800塊銀元購買此器,并將方罍蓋留下,囑其速將器身送來。兒子回家后,方罍器身已被石某帶走。鐘校長得到器蓋后,以一萬銀元轉(zhuǎn)手給當?shù)伛v軍團長周磐。
1950年,周磐跟隨宋希濂逃到大西南,在昆明被俘。1952年,他向人民政府寫了一份“補充坦白材料”,主動交代了皿方罍出土和流轉(zhuǎn)離散的詳細經(jīng)過,并獻出方罍蓋,以期“立功贖罪”。隨后,方罍蓋由湖南省人民政府副主席金明送交省文物管理委員會,后移交湖南省博物館保藏至今。1964年,為尋回器身,方罍蓋材料被刊布在《湖南省文物圖錄》中,其中強調(diào)“器身藏家不詳”。
罍身流轉(zhuǎn)
而罍身去向有兩種說法,一說是1928年,這件皿方罍就見諸法國學者喬治?蘇利埃?德?莫朗(George Soulé de Morant)之著作,根據(jù)其記載,此皿方罍曾輾轉(zhuǎn)流傳于包爾祿、姚叔來、盧芹齋、淺野梅吉等20世紀早期知名古董商之手。
另一說法是,蓋身份離后,器身又被以高價轉(zhuǎn)賣給上海的李文卿和馬長生。李、馬二人后將此罍以80萬美元賣給了英國商人、收藏家巴爾(A·W·Bahr)。巴爾曾托人向周磐以20萬美元購買方罍蓋,但周磐要價50萬美元未成。
罍身重新發(fā)現(xiàn)與拍賣
1989年,青銅器鑒定家、時任上海博物館館長馬承源拜訪日本收藏家新田棟一,發(fā)現(xiàn)此器。原來新田棟一從巴爾手中購得這尊方罍的器身,陳列在自己的別墅中。1994年,新田向湖南省博物館提出,愿意出資50萬美元給湖南省博物館捐建一座大樓用作精良的陳列室,外加捐贈一品西周初期的精美方形器蓋以換取皿方罍蓋。該提案未獲相關(guān)部門批準。1995年,雙方曾相約在上海把蓋器合體,后因日方爽約而告吹。
器身后來在2001年亮相紐約佳士得春拍,上海博物館和保利藝術(shù)博物館曾試圖收購,惟被一位法國猶太裔藏家以924.6萬美元購藏,創(chuàng)造并保持了中國高古青銅器國際拍賣市場最高成交紀錄。
原罍歸湘,蓋身合一
直到2014年,由于藏家去世,其家人再委托佳士得拍賣,拍賣行計劃在3月20日拍賣罍身,經(jīng)博物館和來自湖南的收藏家群體合作,向佳士得正式提出聯(lián)合洽購。買方低于預計拍賣成交價一半左右的價格,與賣方及佳士得公司達成了購買協(xié)議。購買方在協(xié)議中承諾,皿方罍將由湖南省博物館永久收藏,永遠不再出現(xiàn)在拍賣會上。罍身在6月21日回到中國,6月28日蓋身合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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