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帝劉義隆是怎樣的人 歷史如何評價劉義隆
宋文帝劉義隆(407年-453年3月16日),小字車兒,中國南北朝時期劉宋王朝的第三位皇帝,宋武帝劉裕第三子,424年即位,在位30年,年號“元嘉”,謚號“文皇帝”,廟號“太祖”。
劉義隆繼續(xù)實行劉裕的治國方略,在東晉義熙土斷的基礎(chǔ)上清理戶籍,下令免除百姓欠政府的“通租宿債”,又實行勸學(xué)、興農(nóng)、招賢等一系列措施,使百姓得以休養(yǎng)生息,社會生產(chǎn)有所發(fā)展,經(jīng)濟文化日趨繁榮,由是“三十年間,氓庶蕃息,奉上供徭,止于歲賦。晨出暮歸,自事而已”,“民有所系,吏無茍得。家給人足,即事雖難,轉(zhuǎn)死溝渠,于時可免。凡百戶之鄉(xiāng),有市之邑,謠舞蹈,觸處成群,蓋宋世之極盛也”,史稱元嘉之治。軍事上,劉義隆繼承劉裕北伐的政策,于430年、450年和452年三度出師北伐,但都無功而返,特別是450年的北伐失敗導(dǎo)致北魏長驅(qū)直入長江岸的瓜步,威脅建康,造成劉宋國力的損耗。
453年,劉義隆被太子劉劭弒殺。不久后他的第三子劉駿起兵推翻劉劭而繼位,是為宋孝武帝。
歷史如何評價劉義隆
沈約:“太祖幼年特秀,顧無保傅之嚴(yán),而天授和敏之姿,自稟君人之德。及正位南面,歷年長久,綱維備舉,條禁明密,罰有恒科,爵無濫品。故能內(nèi)清外晏,四海謐如也。昔漢氏東京常稱建武、永平故事,自茲厥后,亦每以元嘉為言,斯固盛矣!授將遣帥,乖分閫之命,才謝光武,而遙制兵略,至于攻日戰(zhàn)時,莫不仰聽成旨。雖覆師喪旅,將非韓、白,而延寇蹙境,抑此之由。及至言漏衾衽,難結(jié)商豎,雖禍生非慮,蓋亦有以而然也。嗚呼哀哉!”
李延壽:“文帝幼年特秀,自稟君德。及正位南面,歷年長久,綱維備舉,條禁明密,罰有恒科,爵無濫品。故能內(nèi)清外晏,四海謐如。而授將遣師,事乖分閫。才謝光武,而遙制兵略,至于攻戰(zhàn)日時,咸聽成旨,雖覆師喪旅,將非韓、白,而延寇蹙境,抑此之由。及至言泄衾衽,難結(jié)兇豎,雖禍生非慮,蓋亦有以而然。夫盡人命以自養(yǎng),蓋惟桀、紂之行;觀夫大明之世,其將盡人命乎。雖周公之才之美,亦當(dāng)終之以亂,由此言之,得歿亦為幸矣。至如廢帝之事,行著于篇,假以中才之君,有一于此,足以致霣,況乎兼斯眾惡,不亡其可得乎!”
虞世南:“夫立人之道,曰仁曰義,仁有愛育之功,義有斷割之用,寬猛相濟,然後為善。文帝沈吟於廢立之際,淪溺於嬖寵之間,當(dāng)斷不斷,自貽其禍。孽由自作,豈命也哉?!?/p>
王鍇:“文帝博涉經(jīng)史,尢善隸書。每誡諸子,率以廉儉。”
司馬光:“文帝勤于為治,子惠庶民,足為承平之良主;而不量其力,橫挑強胡,使師徒殲于河南,戎馬飲于江津。及其末路,狐疑不決,卒成子禍,豈非文有余而武不足耶?”
辛棄疾:“元嘉草草,封狼居胥,贏得倉皇北顧?!?/p>
呂祖謙:“宋文帝以河南之地為宋武帝舊物,故竭國家之力、掃國中之兵而取之,卒無尺寸之功。史稱文帝之?dāng)?,坐以中旨指授方略,而江南、白下,輕進易退。以愚言論之,文帝不用老將舊人,而多用少年新進,便專任屬,猶恐不免于敗,況從中以制之乎?鋒鏑交于原野,而決機于九重之中,機會乗于斯湏,而定計于千里之外,使到彥之輩御精兵,亦不能成功,況江南、白下乎?然江南之兵亦非弱也,武帝破燕、破秦、破魏,則皆南兵也。何武帝用之而強,文帝用之而弱也?南兵不可專用,豈無北方之人可號召而用之乎?蓋武帝失之于前,而文帝失之于后也。 ”“文帝修政事,為宋朝之賢主,而措置之謬如此,可不戒哉! ”
王應(yīng)麟:“宋文帝、魏太武,佳兵者也,皆不克令終,不祥好還之戒昭昭矣?!?/p>
郝經(jīng):“文帝以元嘉之盛,欲恢復(fù)河南,兩為大舉,到彥之?dāng)∵€,而王玄謨退走,遂使代馬飲江,建康震駭,兩淮郡縣,赤地?zé)o馀,春燕來歸,巢于林木?!?/p>
王夫之:“元嘉之北伐也,文帝誅權(quán)奸,修內(nèi)治,息民六年而用之,不可謂無其具;拓拔氏伐赫連,伐蠕蠕,擊高車,兵疲于西北,備弛于東南,不可謂無其時;然而得地不守,瓦解蝟縮,兵殲甲棄,并淮右之地而失之,何也?將非其人也。到彥之、蕭思話大潰于青、徐,邵弘淵、李顯忠大潰于符離,一也,皆將非其人,以卒與敵者也。文帝、孝宗皆圖治之英君,大有為于天下者,其命將也,非信左右佞幸之推引,如燕之任騎劫、趙之任趙蔥也;所任之將,亦當(dāng)時人望所歸,小試有效,非若曹之任公孫彊、蜀漢之任陳祗也;意者當(dāng)代有將才而莫之能用邪?然自是以后,未見有人焉,愈于彥之、思話而當(dāng)時不用者,將天之吝于生材乎?非也。天生之,人主必有以鼓舞而培養(yǎng)之,當(dāng)世之士,以人主之意指為趨,而文帝、孝宗之所信任推崇以風(fēng)示天下者,皆拘葸異謹(jǐn)之人,謂可信以無疑,而不知其適以召敗也。道不足以消逆叛之萌,智不足以馭梟雄之士,于是乎摧抑英尤而登進柔輭;則天下相戒以果敢機謀,而生人之氣為之坐痿;故舉世無可用之才,以保國而不足,況欲與猾虜爭生死于中原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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