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援何故缺席“云臺二十八將”龍虎榜?
馬援東漢名將,早年喪父,但少時有大志,最終也得償所愿成為一代良將。但他為何缺席“云臺二十八將”龍虎榜?
東漢建武中元二年(公元57年)春二月,光武帝劉秀崩逝,由他的第四子劉莊繼位,是為漢明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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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莊登基后,一切施政綱領(lǐng)都基本尊奉光武舊制。史載,劉莊倡導(dǎo)儒學(xué),大興文教,注重刑名之學(xué),他,一言九鼎,絕不容忍權(quán)臣干政。劉莊吸取西漢敗亡的經(jīng)驗教訓(xùn),嚴(yán)禁后宮干政,并下令后妃諸親一律不得封侯賜爵,同時他對追隨劉秀建立東漢的功臣勛戚們也十分忌憚,嚴(yán)加防范這些能人培植私人勢力以致尾大不掉。漢明帝派大將軍竇固遠(yuǎn)征北匈奴,欲一舉消弭這支北方強(qiáng)鄰給漢塞帶來的致命威脅。后來,漢明帝遣班超出使西域,西域諸國紛紛遣子赴漢為質(zhì),表示與北匈奴劃清界限。東漢政府重置西域都護(hù)府,漢軍重兵壓境,北匈奴被迫西逃。漢明帝在位期間,對外交往日益頻繁,而早在西漢末年就沿著絲綢之路逐漸東傳的印度佛教,在漢明帝統(tǒng)治期間開始壯大并流行,和本土宗教——道教漸成鼎足之勢??傊?,漢明帝在位期間,吏治較為清明,社會相對安定、平和。
永平三年(公元60年),夯實帝位的漢明帝劉莊感念輔佐光武中興的功臣,于是命畫工描繪28將形象懸掛于南宮云臺閣供人瞻仰。這28位將領(lǐng)為劉秀東征西討,浴血奮戰(zhàn),為東漢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?!霸婆_28將”以大司馬鄧禹居首,其下依次為馬成、吳漢、王梁、賈復(fù)、陳俊、耿弇、杜茂、寇恂、岑彭、馮異、堅剎、傅俊、王霸、任光、朱佑、李忠、景丹、祭遵、蓋延、邳彤、萬修、銚期、耿純、臧宮、劉植、劉隆、馬武等二十八人??磥恚瑑蓾h三國時的人大都喜歡取單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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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臺二十八將”的地位等同于開國元勛。據(jù)說,漢明帝命人圖畫28位功臣的儀形,懸于云臺閣后,經(jīng)常去祭祀、供奉。后來,意猶未盡的他,又命人添上竇融、王常、李通、卓茂四將的畫像,東漢開國功臣由28人變成了32人。
然而,仔細(xì)檢索歷史文獻(xiàn),卻發(fā)覺“云臺二十八將”序列里似乎遺漏了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——伏波將軍馬援。論名氣,“云臺二十八將”里似乎只有戰(zhàn)功赫赫的大司馬鄧禹、淡泊名利的“大樹將軍”馮異能和他相提并論。馬援自建武四年就為劉秀執(zhí)鞭墜蹬,跟隨他征戰(zhàn)四方,立下許多功勞。馬援有勇有謀,據(jù)說他曾經(jīng)發(fā)明了用米堆成山岳河流的形貌,類似今天的軍事沙盤,為劉秀演示進(jìn)軍路線,因而深得劉秀賞識,被譽(yù)為軍事奇才。東漢草創(chuàng)之初,馬援率軍討平嶺南,兵鋒所指,最遠(yuǎn)到達(dá)了交趾(今越南)中部。至今,嶺南各地猶有伏波將軍馬援南征時留下的諸多遺跡以及神奇?zhèn)髡f。這樣一位聲名赫赫、居功至偉的虎將,卻沒能進(jìn)入云臺閣二十八功臣神位。這是為什么呢?難道是漢明帝劉莊無意間疏漏,抑或是另有玄機(jī)?
秦漢時,“伏波”的稱謂是一種特殊榮譽(yù),非得立有大功者才可獲此殊榮。曾追隨劉秀東征西討、北擊匈奴、南平百越,軍功如此顯赫的馬援馬伏波,卻未入云臺閣圖畫功勛榜,漢明帝劉莊此舉顯然對伏波將軍不公。史料記載,當(dāng)時就有人對此提出疑議。有大臣問明帝:“何故不畫伏波將軍”?明帝有些尷尬,卻笑而不答。原來,馬援的女兒嫁與明帝做了皇后,伏波將軍是明帝的老丈人,為避翁婿嫌疑,同時也為不違背自己定下的規(guī)矩,避免前朝外戚專權(quán)的悲劇重演,不忘初心、言出必行的漢明帝劉莊只得委屈自己的老泰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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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資治通鑒·漢紀(jì)三十六·顯宗明皇帝上》記載了此事:“馬援與椒房之親,獨(dú)不與焉”。
歷史的洪流滾滾向前,瞬息間便是滄海桑田。隨著時間的流逝,黯淡了多少刀光劍影,遠(yuǎn)去了聲聲鼓角爭鳴,英雄們成王敗寇的偉績總被雨打風(fēng)吹去,只留下一個個漸行漸遠(yuǎn)的模糊背影和一串串既熟悉、又陌生的姓名符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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