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墓碑出土,學(xué)者:難怪武則天不敢害程咬金
1976年以后,專家們響應(yīng)國家號召,對陜西昭陵附近的唐初名臣陪葬墓穴進行了搶救性發(fā)掘。1986年,唐朝名將程知節(jié)的墓穴被開啟,他的墓志銘也重見天日。而他的墓志銘,補充了《舊唐書》以及《新唐書》的缺憾,最終重塑了歷史。
說道程知節(jié),或許很多讀者都會感到陌生,但要說起程咬金,或許就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了。在評書《隋唐演義》《說唐》《薛仁貴征東》以及《薛剛反唐》中,程咬金都是貫穿始終的重要人物。除了“三板斧”的武藝,程咬金最大的特點就是有福,他從隋朝一直活到了唐中宗年間,并以百歲高齡而壽終。
在《薛剛反唐》中,武則天改唐為周,篡奪了皇位。程咬金不懼武后淫威,幫助薛剛起義成功,最終恢復(fù)大唐。因此,很多人都感到奇怪,武則天強橫異常,殺了許多忠于唐朝的名將,甚至連徐茂公的墳也被他掘了。但她為何就不敢動一直與自己不對付的程咬金呢?首先,就讓我們來看看程咬金的墓志銘吧!
聽過評書的讀者們或許都知道,演義中的程咬金出身貧寒,是個鹽販子,后來還做過強盜、響馬。然而根據(jù)墓志銘記載,程咬金卻大有來頭。
《程知節(jié)墓志》中云:“ 曾祖興, 齊充州司馬。祖哲, 齊晉州司馬” , “父婁,濟州大中正, 皇朝贈使持節(jié)贏州諸軍事、贏州刺史”。
很顯然,程咬金的家境絕不貧寒,從北齊到隋朝,他的祖輩、父輩一直在當官,根本無需充當作奸犯科、提著腦袋賺錢的私鹽販子。
除此之外,程咬金的孫子程伯獻的墓志銘曾記載:
公姓程氏, 諱伯獻, 字尚賢, 東郡東阿人。魏安鄉(xiāng)肅侯昱十五代孫?!?/p>
也就是說,程伯獻是三國時期曹操著名謀士程昱的十五代孫,推算來程咬金便是程昱的第十三代孫,可謂是出身名門。聯(lián)系到程咬金的繼任妻子出身于超級豪門——清河崔氏,可以推知,程咬金的家族是非同一般的大豪強,在山東地區(qū)有巨大的影響力。
到了隋大業(yè)六年(610年),天下大亂,程咬金組織了數(shù)百名鄉(xiāng)民,專門抵抗來東阿劫掠的盜賊。很顯然,如果程咬金不是豪門大族,哪有這樣的號召力?其后,程咬金加入到瓦崗軍首領(lǐng)——魏公李密的麾下,以其精湛的武藝,為瓦崗英雄打頭陣。
不久后,李密兵敗洛陽,程咬金和秦瓊等人被迫投降反王王世充。根據(jù)史書記載,程咬金和秦瓊看不起王世充的為人,竟在陣前,當著所有人的面投靠了唐朝。說實話,這段史實太過離奇,缺乏鋪墊,讓人以為是后人演繹。然而根據(jù)墓志銘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程、秦二人臨陣投唐,是實際存在的。
碑文寫道:公撰時嚷首, 應(yīng)機投袂。睹楊云而式林,仰憔星以載馳?;涀云D危, 間行歸順, 則武德元年也。蒙拜上大將軍。”
翻譯過來就是,程咬金認為王世充非人主,因此棄暗投明,于武德元年(618年)投奔唐朝,被拜為大將軍。而根據(jù)史書,程咬金投唐是在武德二年(619年),為何兩者有矛盾呢?
筆者閱讀史料發(fā)現(xiàn),李密被王世充擊敗后,便投靠了唐朝,而唐高祖李淵也依靠李密來羈縻其瓦崗軍的舊部。在李密的秘密溝通下,程咬金和秦瓊才會下定決心,陣前投唐。而碑文中的“ 間行歸順”也說明,程、秦二人在武德元年已經(jīng)暗中投唐。到了武德二年閏二月己未, 唐軍與王世充軍戰(zhàn)于九曲之時,程咬金和秦瓊二人終于找到了機會,正式加盟唐軍陣營。
程咬金投唐后,立即改名為“知節(jié)”,字也改成“義貞”,他希望用此舉動來證明自己對新主的忠誠。
隨后,程咬金在唐朝屢立戰(zhàn)功,成為秦王李世民的肱股之臣。在玄武門事變前,李建成曾試圖招募程咬金,但遭拒絕。隨后,程咬金被李建成陷害,被迫出鎮(zhèn)康州。不過程咬金卻在玄武門之變前返回長安,參與了這場父子兄弟相殘的政變。
作為李世民的元從之臣,程咬金受到了極大的重用,不僅被封為盧國公,食邑也增長到700戶,并家鎮(zhèn)軍大將軍。唐高宗永徽六年(655年), 程咬金被任命為蔥山道行軍大總管,和蘇定方一起出擊西。但在戰(zhàn)斗中,已然英雄遲暮的程咬金面對敵人竟逡巡不前,導(dǎo)致賊首賀魯可汗逃脫。為此,晚節(jié)不保的程咬金慘遭“減死免官”,最終高壽而終。
最后回到前文的問題,程咬金為何沒有遭受如日中天的武則天的?要知道,武則天手段狠辣,她為了翦除唐朝忠臣,曾殺了不少人。她為了懲罰“叛亂”的徐敬業(yè),還專門掘了他爺爺徐懋功(評書叫徐茂公)的墳。那么,武則天為何不動同樣忠于唐朝的程咬金。
原來,根據(jù)墓志銘記載:
“ 以麟德二年二月七日, 遴疾莞于懷德里第, 春秋七十有七”
也就是說,程咬金死于唐高宗麟德二年(667)年,以77歲高齡而終。要知道,在《舊唐書》《新唐書》中,對于程咬金的生卒年都無記載。而民間學(xué)者鉆了這個空子,將程咬金延命到武則天年間,活到一百多歲。而從墓志銘中看,程咬金死時,武則天還沒有得勢,又如何能他?同時,程咬金在公元655年便處于退休狀態(tài),變更不可能與武則天有什么怨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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