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嘉·尼古拉耶芙娜
童年生活
3歲的奧爾加女大公
身著公主裙的塔季揚娜女大公( 左 )和奧爾加女大公( 右 ),攝于1904年
奧爾加有四位手足,分別是塔季揚娜女大公、瑪麗亞女大公、阿納斯塔西婭女大公和阿列克謝皇儲。她的頭銜是“大公主”(俄語: Великая Княжна ) ,意為皇族殿下(俄語: Императорского Высочества ),但通常約定俗成翻譯為“女大公”,表示她的地位比歐洲其他的公主還要高,因為她們的頭銜只是御公主殿下(俄語: Королевские Высочества )?!芭蠊币彩悄壳白顝V泛的說法。奧爾加的朋友和家人通常稱呼她為“奧爾加·尼古拉耶芙娜”,或昵稱為“奧麗什卡”(Olishka)或“奧麗婭”(Olya)。她的教父母中包括她的曾祖母——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。奧爾加和妹妹塔季揚娜經(jīng)常在一起,兩姐妹住在同一個房間,打扮也很相像,被稱為“年長組”。
童年時期,人們都說她有一副熱心腸,樂意幫助他人;但同時脾氣暴躁,耿直坦率且多愁善感。還是兒童時奧爾加曾經(jīng)在給宮廷畫師擺造型時失去耐心并大發(fā)脾氣,她對那畫師叫道:“你長得特別丑,我一點也不喜歡你!”沙皇盡量讓孩子們過簡樸的生活,讓他們睡在堅硬的帆布床上,并且除了生病的時候,每天早上必須沖洗冷水澡。仆人們稱呼奧爾加和她的弟弟妹妹時經(jīng)常使用他們的名或父名,而不稱呼他們的頭銜。不過,奧爾加的保姆和家庭教師也指出沙皇(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之一)的這個女兒的一些專制沖動。某次去參觀一個展出皇家馬車的博物館時,奧爾加便命令仆人每天例行坐車都要準備最大最漂亮的馬車。不過她的愿望沒能實現(xiàn),這倒讓她的家庭教師 瑪格麗塔·伊格 ( 英語 : Margaretta Eager ) 大松一口氣。不過她也認為最年長孩子們的權(quán)利應(yīng)得到保護。當她給奧爾加講關(guān)于約瑟和他的多彩大衣的圣經(jīng)故事時,奧爾加更傾向于同情約瑟的兄長們,而不是約瑟。在另一則圣經(jīng)故事《大衛(wèi)與歌利亞》中,她更同情歌利亞。當她的法語教師 皮埃爾·日利亞 ( 英語 : Pierre Gilliard ) 講解法語動詞的構(gòu)成和助動詞的運用時,當時10歲的奧爾加回答說:“我明白了,先生。助動詞是動詞的仆人,只有可憐的‘a(chǎn)voir’得為自己改變?!眾W爾加喜好看書,和其他兄弟姐妹不同,她喜歡學(xué)校的功課?!昂⒆觽冎械睦洗?,奧爾加·尼古拉耶芙娜思維相當敏捷。”法語教師皮埃爾·日利亞這樣回憶道。
奧爾加女大公攝于1906年的一張正式肖像。
青春期及與父母的關(guān)系
亞歷山德拉皇后的朋友安娜·維魯波娃(俄語:Анна Александровна Вырубова)在回憶起奧爾加性格急躁又想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時寫道:“她主要的性格特點……是意志堅定,且思考和行動都特別直截了當。作為一個女人來說,這些是絕好的品格。但作為一個小孩,這些特點讓人感到不悅,奧爾加在小時候有時會任性,甚至叛逆?!眾W爾加崇拜她父親,脖子上佩戴著一條印有圣·尼古拉斯頭像的項鏈。她和弟弟妹妹一樣,都喜歡在暑假時和父親打網(wǎng)球、游泳,也喜歡一邊和父親散步一邊向他訴說心中的秘密。雖然她也愛母親,但在青春期和剛成年的時候她和母親的關(guān)系有點緊張。在1916年3月13日,亞歷山德拉皇后給尼古拉二世的信中寫道:“奧爾加總是對我所有的安排感到不滿,即使她最后還是聽我的話。我一旦表現(xiàn)得嚴厲,她就對我發(fā)火?!痹诹硪环庖粦?zhàn)時期給沙皇的信中,皇后抱怨奧爾加的急躁和壞脾氣,還有她總是不愿意以女大公的身份訪問她當會護士的那家醫(yī)院,這一切令事情變得棘手。奧爾加也討厭母親對她的態(tài)度??蛷d女仆葉莉扎維塔·尼古拉耶夫娜·埃爾斯貝里(Elizaveta Nikolaevna Ersberg)告訴她的侄女,沙皇比皇后花了更多精力在兒女身上,而皇后則常常犯偏頭痛,或者把時間花在和仆人爭吵上。在1913年,奧爾加在寫給奶奶瑪利亞·費奧多羅夫娜皇太后的信中抱怨母親的多病,她寫道:“她像平時一樣心臟不舒服,這太討厭了?!痹?914年奧爾加和妹妹們訪問羅馬尼亞時會見了羅馬尼亞的瑪麗王后,瑪麗王后在回憶錄中提到亞歷山德拉皇后不在時女大公們毫不造作,會和她親密地聊天,但當亞歷山德拉皇后在場,“她們總是好像在觀察她的每個表情,好確定自己表現(xiàn)得合她心意。”
作為一個青春期的少女,皇后經(jīng)常要求奧爾加做弟弟妹妹的榜樣,并且對妹妹們和保姆們保持耐心。在1909年1月11日,皇后因13歲的奧爾加的粗魯和壞行為而了她。皇后告訴奧爾加必須對仆人們禮貌,因為她們用盡全力將她照顧得很好,她就算疲勞或不舒服也不應(yīng)讓她的保姆“緊張”。奧爾加在1909年1月12日的回信中說她會盡量做得更好但這不容易,因為她的保姆會無緣無故對她發(fā)火。然而,侍女埃爾斯貝里告訴她的侄女,仆人有時對她發(fā)火,是因為她刁蠻、任性或懶惰。1909年1月24日,因為好動的奧爾加在其中一封信上簽上了自己的綽號“下馬的哥薩克”,皇后再一次斥責了她:“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長大了,不要這么野性,不要蹦蹦跳跳的、露出你的腿,這很不雅。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從來不會這么做,甚至更小的時候也沒試過。”
三年后,因為7歲的亞歷克謝皇儲在一次家庭宴會調(diào)皮搗蛋,皇后責怪16歲的奧爾加沒能管好坐在她旁邊的弟弟。被寵壞的亞歷克謝作弄宴會上的賓客,不肯坐好吃飯,還舔他的盤子。沙皇的遠房堂叔康斯坦丁·康斯坦丁諾維奇大親王認為皇后的想法毫無道理,他在1912年3月18日的日記內(nèi)寫道:“奧爾加根本無法對付那個男孩。”根據(jù)宮廷官員莫索洛夫(俄語:А. А. Мосолов)的描述,雖然奧爾加已經(jīng)17歲,但依然“依然舉止輕佻”,因為她禮數(shù)不周而喜好熱鬧的游戲。
與拉斯普京的關(guān)系
盡管偶有犯錯,但奧爾加和其他家人一樣疼愛她的弟弟亞歷克謝皇太子(有時被稱作“寶貝”),皇室等候多年的繼承人。這個男孩的血友病經(jīng)常發(fā)作,有幾次差不多死掉。奧爾加四姐妹和母親一樣,是血友病基因的潛在攜帶者。根據(jù)奧爾加的姑姑奧爾加·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在日后的一次采訪中提到,1914年12月,奧爾加的妹妹瑪利亞在一次摘除扁桃腺的手術(shù)中發(fā)生大出血。這嚇壞了執(zhí)刀的醫(yī)生,甚至亞歷山德拉皇后必須命令他,醫(yī)生才能繼續(xù)進行手術(shù)。奧爾加·亞歷山德羅夫娜說她認為她四個侄女都比常人更易流血,她們和母親一樣都是血友病基因的攜帶者,而她們的母親是從她的外祖母維多利亞女皇處遺傳了這種基因。這種基因的攜帶者即使不是血友病患者,但也有血友病的一些癥狀,包括凝血因子比常人少而導(dǎo)致大量出血。
拉斯普京(俄語:Григорий Ефимович Распутин)是一個俄羅斯農(nóng)民,亦是云游的東正教長老,或稱“圣人”,皇后信任拉斯普京的建議,她認為是他的禱告多次挽救了生病的皇太子。奧爾加和弟妹們被教育要把拉斯普京當作“朋友”,還要和他經(jīng)常通信。1907年秋天的時候,沙皇帶著奧爾加的姑姑奧爾加·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去育兒室見拉斯普京。奧爾加和弟妹們都穿著白色的睡衣。后來奧爾加·亞歷山德羅夫娜回憶:“所有的小孩似乎都喜歡他。他們與拉斯普京在一起時是非常自在的?!?/span>
然而有一位家庭教師索菲亞·伊萬諾夫娜·丘切娃(俄語:Софья Ивановна Тютчева)在1910年對于拉斯普京被允許進入幼兒室感到反感,于是不讓他進入,當時四位女大公則穿著長睡袍。雖然拉斯普京和孩子們的交往是完全純潔的,但尼古拉二世還是要求拉斯普京以后避免進入幼兒室,以避免發(fā)生更多丑聞?;屎笞罱K開除了這個家庭教師。丘切娃將這件事告訴這個家庭中其他的成員,沙皇的妹妹克塞尼亞·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聽到后十分震驚,在1910年3月15日她記載了她無法理解“……亞歷山德拉皇后與孩子們對這個拉斯普京(他們認為他幾乎是位圣人,但事實上他只是一個異端)的態(tài)度……拉斯普京總會在他們就寢前前去與奧麗加及塔季揚娜聊天,并且擁抱她們。女大公們對索菲亞·伊萬諾夫娜隱瞞他拜訪幼兒室的事,孩子們不敢與她談?wù)摰嚼蛊站?,這些事相當無法讓人相信與理解?!?/span>
皇室的另一個保姆瑪利亞·伊萬諾夫娜·維什尼亞科娃(俄語:Мария Ивановна Вишнякова)曾是拉斯普京的信徒,但后來看穿了他的真面目。她在1910年春天宣稱拉斯普京曾經(jīng)強暴她?,斃麃喺f皇后拒絕相信她的說詞,而且堅稱拉斯普京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神圣的。奧爾加·亞歷山德羅夫娜女大公得知他們已經(jīng)立即對瑪利亞的指控展開調(diào)查,但“他們在床上抓到瑪利亞與一名哥薩克皇帝警衛(wèi)在一起”。瑪利亞在拉斯普京后,被禁止與他見面,她最后在1913年被開除。
愛情生活
初入成年與“一戰(zhàn)”
被捕和遇害
在1917年俄國革命期間,沙皇全家被捕。最初他們被監(jiān)禁在皇村,之后轉(zhuǎn)到在托博爾斯克的私人住所及葉卡捷琳堡。奧爾加在致托博爾斯克的一位朋友的信中寫道:“親愛的,你必須了解這里有多糟糕?!?917年的頭幾個月,沙皇的子女患上了麻疹,除此之外,奧爾加還得了胸膜炎。
奧爾加試圖從信仰上帝和親近家人來尋求安慰。盡管有時她和母親的關(guān)系緊張,但他仍在1917年4月,全家人被監(jiān)禁在皇村時寫了一首詩給她“親愛的媽媽”:“其他人的遭遇讓您痛苦, 沒有人比您更加悲傷。 您心中沒有仇恨,只對自己冷漠無情。 倘使您能站在遠處,看看自己有多悲傷,哪怕只是一次帶著博愛的靈魂,噢, 您會遺憾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將哭得多么悲傷。”在托博爾斯克寫的另一封信中,奧爾加寫道:“爸爸要求...記住現(xiàn)世存在的罪惡將來會變得更加罪惡,不是用罪惡去戰(zhàn)勝罪惡,是用愛...”
奧爾加在她的筆記本中還寫了一首詩來祈求耐心,希望能夠原諒敵人。詩中寫道:"主啊,請賜予我們耐心吧,讓我們在這充滿風雨和陰霾的一年,經(jīng)受住無盡的壓迫和劊子手的折磨吧。正義的主啊,賜予我們力量吧...”
監(jiān)禁中的女大公們:(從左至右)瑪麗亞、奧爾加、阿納斯塔西婭和塔季揚娜,攝于1917年春。
1917年春,因麻疹剃光頭的女大公們:(從左至右) 阿納斯塔西婭、塔季揚娜、奧爾加和瑪麗亞。
列為圣徒
2000年,俄羅斯正教會正式將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列為東正教圣人。在此之前的1981年,海外的東正教會也采取這一舉措予以紀念。
1998年7月17日,即遇害80周年這一日,尼古拉二世、亞歷山德拉·費奧多羅芙娜皇后及他們的3個女兒的遺骸最后葬在圣彼得堡的彼得保羅大教堂內(nèi)。
奧爾加女大公,攝于1910年
參考文獻
注釋
^ 斯拉夫語言中Вели?кий Князь準確英譯是Grand prince,女性的Вели?кий Княгиня準確英譯為Grand Princess,但通常約定俗成分別譯為Grand Duke和Grand Duchess,而準確對應(yīng)英語Grand duke的頭銜為Великий герцо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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